我按部就班的上班,生活,偶爾和安然逛街吃飯閑聊。
要說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陸川出現之後,我心裏好像有了安全感。說來神奇,哪怕沒有正式在一起,想到這個人就會覺得安心。他的存在和父母,朋友還不一樣。好像棉花糖一般填補了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並從那個角落,散開甜蜜,讓人快樂。
他比我忙得多,跑業務,見客戶,處理程序錯誤。
陸川算得上是一個懂得製造驚喜和小浪漫的人。會在月初月末送來喜歡的向日葵或是鬱金香;會在來得及跟我一起下班的時候為饞嘴的我準備或是零食,或是水果,或是小吃;即使他不在公司也不會忘記換著花樣點咖啡奶茶的外賣;遇到新奇的事情,美麗的風景,會微信發給我照片;網購各種清嗓潤喉糖讓我放在辦公室裏預防下課後嗓子會不舒服;甚至送我激光筆方便我講課的時候不用走來走去踮起腳尖j講解PPT;會記住我給他發的美食截圖,提前做好攻略一有時間就拉著我去拔草,甚至有時候我都不記得我提到過;會陪我蹲在馬路邊喂流浪貓火腿腸;會給我買他覺得我可能會喜歡的小禮物。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陸川沒有一直在我身邊,但是又一直存在在我身邊。
幾乎所有女人都會留意細節吧,我在乎的不是禮物多麼貴重,而是欣喜於他惦記我的各種小細節。就好比,在男人眼裏,女人總會因為一點點小事爆發情緒,但實際上,絕不會因為一件兩件事我們就會情緒崩潰。而是日積月累的積壓,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不斷的忍耐後終於到了那個崩塌的點,才會把所有的怨氣一股腦的發泄出來。才會把男人眼中“八百年前的事兒”,擺出來“翻舊賬。”而這和對一個人慢慢產生好感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反正我是這樣的,樣貌隻是第一印象的加分項,能夠確定關係之前我在乎的就是各種細節,愛好是否類似,有沒有共同話題,能不能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在乎。雖然不代表著以後他也能做到這些,但如果前期都做不到,後期就更沒有指望了。
由於近階段和陸川的關係將近於隻差我來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就更毫不掩飾,肆無忌憚的加強對我追求的攻勢。甚至每天日語培訓之前的固定話題都是“念錦今天答應陸主管了嗎”。而我也“恃寵而驕”的毫無在意這些“流言蜚語”。公司有一點很好,絕不反對道德底線內的正常男女交往,甚至竭盡全力的鼓勵單身員工積極參加工會組織的聯誼活動。經理甚至不止一次的對我表示,希望我和陸川成為新一代公司內部雙職工模範夫妻的代表。他說第一代是他和他妻子,而他妻子就是我們辦公室的劉部長,很好的一個姐姐。
但隨著事態的發展,有的人坐不住了,王淼。
陸川對她嬌滴滴的“陸哥”極為反感,也怕我誤會鄭重其事的跟我解釋過。畢竟現在我不光是八卦話題中的一員,更是探索八卦,尋找快樂的積極分子,還用他跟我解釋?就王淼追他的那點事兒我都已經聽過三個版本了。
他們過去發生過什麼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情,我從來不亂作定論。
工作上我們並沒有交集。隻要不影響工作,我睜一隻眼,閉一眼不在乎她的哪些小手段。太低端了:走路故意肩膀用力撞我;咖啡“不小心”撒到我正在翻譯的文件上;和人分析我開了眼角墊了鼻子豐了唇;公司定期發送的福利我的那份總是被“遺忘”,問人事後每每都是“王淼說這是多出來的,特意給送回來的。”等等。想想都覺得段位低到好笑的程度,也並不在意。就姑且看看她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這階段心思都在接待日本客戶上。這是來公司幾個月來第一次,我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小方麵說是想證明下自己的工作能力;大方麵說為了公司能順利拿下項目,雖然後期談判和業務成績是決定性因素,但前期接待作為第一印象也相當關鍵。
而陸川一周前去馬來西亞出差,回程剛巧和日方客人這邊是同一天。
我躺在床上敷著麵膜,點開陸川發來的語音:
“你順路把我也接回去好不好,我來公司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享受過被接待的待遇”。
“不行不行,你在的話我更緊張。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飛機比客人的早兩個小時到是不是?”
“是的,我先下飛機,然後客戶來之前去看你一眼,我再回家。”
“別折騰了,本來這幾天就很辛苦,項目拿下來你終於能安心些,經理都讓你下周一再來公司,下了飛機就快回去休息。我下班了去看你。”
“不行,我”,陸川繼續說:“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