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村,一座瓦房前,五名手臂紋身的大漢負手而立。
領頭的是一位頭發染成白色,耳朵打著耳釘的男子。
五人在院裏東張西望。
不遠處,木門破成了兩半。
一看就是被強行暴力踹開的。
“大哥就是這家,裏邊住了一個病秧子,還有一個大學生。”
“tmd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幾個進去,把那個病秧子給我拖出來,給那小子上上課。”
白毛拿起一塊磚頭,輕輕一擲將窗上的玻璃打碎。
遠處,十幾個鄰裏鄉親,無力的目睹這一切,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他們沒人敢上前阻止,隻能搖頭哀歎。
誰叫自己的家鄉,被這猛龍建設集團看中了呢。
猛龍建設集團,幾乎就是這商山城的一霸,壟斷了幾乎八成以上的市場。
並暗自扶植了幾處黑惡勢力,其中就包括眼前,這5人所在的黑虎幫。
每次這猛龍建設集團,看中某塊地時,就派手下的黑惡勢力,去附近的老百姓家搗亂,最後用極低的價格,征收他們的土地房產。
那些敢於站出來的報警的,無一例外,全部被下了黑手,不是缺條胳膊,就是少條腿兒。
以至於到了最後,沒有人敢再出頭,老百姓是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隻能每天祈禱,自家的房和地,不被他們看上。
砰的一聲,三名打手將屋門踹開。
還未進屋,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兒迎麵傳來。
屋內光線有些弱,四麵白膩子牆有些發黃。
整個屋裏就有一張床,還有兩把凳子。
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病榻之上,有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
她麵色蠟黃,臉上幾乎皮包骨,兩腮凹陷,頭發全部脫落幹淨。
女人見有人強行闖進來,想起身,但連抬手都做不到。
“你弟弟在哪裏?叫他出來。”
打手對著女人嗬斥道。
病榻上,女人喘著粗氣,似乎有些窒息。
想說什麼,但是氣若遊絲。
“tmd跟我裝什麼裝?”
一名打手走了過去,伸手抓起女人的手臂。
拽著女人暴力的往屋外拖去。
女人就這麼被拖,身體與地麵摩擦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大哥,那小子似乎不在,我把這個病秧子拖出來了。”
“說你弟弟去哪兒了!”
白毛眉頭一皺,冷聲問道。
像這種病秧子死不死和他沒關係。
他今天的任務,就是讓這姐弟倆搬出去,殺一儆百。
警告那些觀望的村民,趕緊簽字畫押。
畢竟,他們猛龍建設集團,要在這南山村開發旅遊區,不可能一家一家的去談。
“不用找了,我在這兒。”
這時門口處,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正是柳震。
看到被拖拽在地上的姐姐,柳震瞳孔微縮,直接走過去,將姐姐抱起,進入屋內,先將她安置好。
“你……”
白毛剛想嗬斥,突然看到柳震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不知怎麼回事兒,他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到了嘴邊的話,愣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小子啊,趕緊在合同簽字,這是五百塊拆遷補助費,限你們三天之內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