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家弟弟還是這副迷糊的樣子,武元慶也感覺到有些頭疼。

他還是想教二郎學會一些東西。

“父親之所以的憂慮,也是有原因的,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家是什麼出身?”

武元爽聽到最後皺了皺眉頭,有些尷尬的說道,“咱們不是世家嗎?”

武元慶歎了口氣,這個時代都以世家為傲,無論是大世家還是小世家,都歧視寒門,其實如今已經情況不同往昔了。

有些人的觀念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就是世家不停地受到唐朝皇室打壓的原因。

武元慶點頭說道:“咱們確實是世家,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以前跟太上皇的關係非常好。”

“之前咱們家之所以感覺到惶恐不安,感覺到好像天塌了一樣,就是因為陛下坐穩了位置,太上皇已經隱居後宮,不管事了。”

武元慶這種說法其實還是比較含蓄的,什麼叫做隱居後宮,那是被軟禁了。

可是武元爽還是不明白,說道:“兄長與父親前段時間那麼努力,不是把咱們的麻煩給解決了嗎?”

“以前咱們確實是跟隨太上皇,現在咱們已經倒向了陛下這邊,咱們可是在那麼多人的麵前向陛下末好啊。”

“我現在出門,那些以前跟隨太上皇的家族子弟,都不願意搭理我了。”

“以前很多跟我玩得很好的兄弟,現在也不願意跟我來往了,暗戳戳的還罵我是白眼狼,甚至還罵我是叛徒,甚至還有人看見我朝我吐口水。”

武士彠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出來指著武元爽就罵,“以後你跟你那群豬朋狗友要少點來往,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

“白眼狼?叛徒?以後他們就知道什麼叫叛徒,什麼叫白眼狼。”

“你也敢自稱世家子?世家的生存之道,你也是絲毫都沒學會半點。”

武元慶又把武士彠的手按下去,“父親,二郎還不懂事,慢慢就懂了。”

“世間的道理也不是一天學會的,二郎還是很有才華,還有天賦的。”

武士彠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其實他平時不容易那麼發怒。

可是誰看到自己兒子是個蠢貨,都會按耐不住心裏的憤怒,隻覺得這個兒子不如自己。

他看了看武元慶,心裏感覺還是武元慶比較像自己,無論是容貌還是智慧。

武元慶也有些無奈,把住武元爽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受了委屈的武元爽,又輕聲說道,“你不必管他們,如果以後他們還有膽子羞辱你,你也不要留手,上去就把他們給打一頓。”

“如果你怕你自己打不過,你到時候帶一些護衛。”

“就算把這個事情鬧得大一點,就算被逮進了衙門,也根本不要緊,父親會把你救出來。”

“你注意保護好自己,你以前那些朋友盡量不要來往了,要更注意的是,不要讓他們把你牽扯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裏麵。”

“就比如說,要是有人在背後搞些什麼營救太上皇的事情,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武元爽點頭說道,“兄長,我知道咱家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應該做到一條路走到黑。牆頭草才是最惹人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