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州某西餐廳。
和於鋒喝完了一杯紅酒,郭燕舞問道:“鋒哥,你是從什麼時候,愛情觀發生改變的?”
於鋒晃了晃紅酒杯,道:“一年前吧,並不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出現了什麼劇變,隻是突然間想明白了。”
“怎麼想明白了?想明白什麼了?”
於鋒說道:“想明白了自己其實就是一個點,一張白紙上的一個點而已,微不足道。
但是因為自己一直在發光發熱,發揮著一些作用,所以某些射線、直線和線段總會和我發生聯係。
不知不覺,我這個點就和這些人構成了一個空間。
很多時候,我想過要放棄某條線,但是這樣一來,可能會破壞一個空間。
甚至,會破壞和其他線的聯係。
所以想來想去,與其被動的接受什麼,不如主動出擊。
男人啊,沒必要扮演M,也沒有必要扮演S,但是男人一定要爺們一點。
風雨來了,擋在前麵。
子彈來了,擋在前麵。
危險來了,擋在前麵。
要不然,還當什麼男人?”
“這樣做會不會對不起秋和倩姐?”郭燕舞問道。
“其實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了,”於鋒道,“先有的秋,後有的倩姐,如果有了秋,沒有倩姐,那就沒有於鋒的今天了,如果於鋒無法崛起,那當初蔣長順早就把於鋒弄死了,不但這樣,這個畜生還會禍害了秋,禍害了於鋒的老媽……”
郭燕舞一下子就聽懂了……
“所以,秋心裏也許會有小疙瘩,但是秋很理解你,對吧?”郭燕舞道。
“對。
說句很不好聽的大實話吧。
我對秋用盡了百分之百的心思。
甚至,我為秋死過幾次。
光是因為蔣長順,我就差點幾次死去。
我自認為,自己對得起秋。
當然,秋也對得起我。
一直陪我走到今天,一直是我最好的賢內助。
我們倆,不會因為有多少條線穿過我這個點,而產生一點變化的。
因為她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也許我和她,我們這個家都將不複存在。”
郭燕舞歎了口氣:“這是一個複雜的哲學題。”
“不,這是人生,”於鋒給她倒上了酒,正色道,“燕舞,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嗯,你說。”
“其實我還想了一件事,在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一種人,離開了我這個點,是真的活不好的……
這種人,不願意將就自己。
換了我,我也不願意。
其他追求者算個屁啊,怎麼跟我鋒哥比!
比我鋒哥帥嗎?
沒有。
比我鋒哥瀟灑嗎?
也比不上。
比我鋒哥對女人更好嗎?
更沒得比了。
你不選別人,隻在人生這道單選題上選了我,你沒有錯。”
郭燕舞翻了個白眼:“臭不要臉的勁又上來了!”
於鋒淡淡一笑:“話不糙理也不糙。”
“討厭!”
於鋒和她一碰杯,一飲而盡,目光深邃地望向了不遠處。
“燕舞,如果離不開我,就跟我在一起吧,別糾結什麼對得起對不起。
這個世界上,隻要你做的事不出格,誰對得起誰啊?
有些時候就是你想太多了,反而忽略了自己人生最真諦的東西。”
“那是什麼?”
“快樂!”
“燕舞,從生到現在,你,真正的快樂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