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岸人群內開始盛傳,南岸人如果想生活在陽光下,必須和北岸之人合二為一才行,北岸之人就是治療南岸之人的藥。
此說法越傳越凶,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積壓已久的南岸之人爆發了。
他們衝到北岸之地,大肆掠殺生吞活剝。
這一夜,他們全部化身成為了惡鬼。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時,他們發現他們沒有睡去,而是真正的站在了陽光下。
他們歡呼,他們慶祝,在滿是殘胳斷臂的屍山中載歌載舞,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哪怕嘴角還淌著同類人的鮮血。
當興奮了一天的南岸人到了夜晚準備歇息時,卻沒有一個人能睡得著,哪怕已經非常疲憊了,但是就是無法入睡。
他們擁有了生活在陽光下的權力,可是也失去了睡覺的能力。
他們開始驚恐,他們明白了這是上天給與他們的懲罰,他們想逃離這裏,說不定就能逃離這個詛咒,可是無論跑了多遠,總是會在夜晚又回到南岸。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他們始終無法逃離,也始終無法睡覺,甚至他們發現他們無法老去死去。
他們哭喊,祈求上天的原諒,但是上天依舊沒有回應他們。
長年的折磨,使得他們變得瘋狂變得更加極端,他們甚至認為隻有吃了一個正常的人,才能使得他們恢複正常。
他們已經完全變成了惡鬼。”
肖威聽完,隻覺得毛骨悚然,人吃人,那還算是人嗎?在他們吃下第一口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化身成了惡鬼。
師老伯並沒有停下,而是接著說道:“這個族群曾經隻能生活在黑夜中,所以他們又稱自己為夕族人,他們的村子叫做夕望村。”
???
夕望村?
肖威一臉呆愣,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村子的村口處那塊大石頭上就刻著‘夕望村’三個大字。
肖威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問道:“您是說現在這個村子就是...?”
“沒錯,這個村子就是夕所居住的村子,所以我的房子裏麵沒有床,如果你不想被他們發現,你最好是不要睡覺,如果不小心睡著了,那你最好祈禱自己不打呼嚕。”
難怪這裏看不到床,原來是這個原因,原來進來時提示音說的‘不想讓人知道你在睡覺,那你就千萬別睡覺’是這個意思。
雖然解答了一個疑惑,可肖威的疑惑更加多了,比如這位師老伯,他怎麼知道這麼多?他是不是也是夕?
或許是感覺到了肖威的疑惑,師老伯主動解釋道:“我不是夕,也不是夕望村的人,和你一樣,不小心進來的,這方空間的時間好像停滯了,不會老不會死,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無數個年月了。
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知道你是外來人,無數年來的無法睡覺的折磨,已經讓他們失去了辨別能力。”
隻要別讓他們知道你在睡覺。
肖威體會到了九級副本的難度。
通關的方法還不知道,就來了個這麼大的難題,如今他真是兩眼一抹黑,任務提示又沒有明確的表明通關條件。
剛剛在腕表上仔細翻查了一下之前查看過的資料,還是沒有任何有關於‘夕望村’的這三個字的任何信息。
肖威還在思考接下來的路時,眼角餘光看到門外似乎有人影走過,肖威起身想去門口仔細查看時,被師老伯聽見並製止。
“別動,坐好,是夕們回來了,再告訴你一點,如果在這裏想活下去,別那麼多好奇心。”
肖威坐回連忙點頭稱是。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是肖威還是看到了,那是一群佝僂著身子行走的人,一個個衣衫襤褸,步履蹣跚,形同喪屍。
師老伯從剛剛說完,就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已經睡了。
而肖威並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呼嚕,所以一晚上提心吊膽,哪怕已經很累很困,也不敢睡著。
可走了一天的肖威現在是又累又困,為了避免不小心睡著,肖威分散注意打量起整個房子。
現在天已經黑了,房子裏麵看的並不太清楚,隻能依靠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才能勉強看清。
房子不大,裏麵比較空曠,除了一把師老伯身下的椅子,身邊的一張桌子,就隻有角落裏麵還有一個大木箱子。
房子是木頭造的,會有絲絲微風從木頭縫中吹進來,不過這裏的氣溫很舒適,不冷不熱。
肖威慢慢走到窗前,朝外麵看去,師老伯房子周圍很空曠,離那群夕族人的房屋有點距離,這邊隻有師老伯一家,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也使得肖威相信了師老伯所說的他並不是夕族人。
屋外很安靜,不像正常農村一到夜晚便有蛙叫蟲鳴。
遠處的房屋沒有一點煙火氣,黑黢黢的啥都看不到,好像一座座冰冷的大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