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少爺屢教不改父母傷心透頂停了銀行卡不管不顧,小少爺受盡苦楚得到父母原諒後首先就來找他報仇。
——放學後許光譯趾高氣昂把他堵在半路,司機管家把他綁起來動彈不得,許光譯拍了拍他的臉語氣陰森道:“當時為什麼不拉著我,既然拉不住那你這雙手也別要了。”
哢嚓,手沒了。夏槐渾身一顫,把路燈抱的更緊。
而許光譯還在試圖跟他講道理,他扶著路燈一臉慎重道:“兄弟,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夏槐冷漠打斷:“我會背。”
“你就舍得讓我自己去麵對那一大群人?咱們這兩年的交情...”
夏槐:“……”
不是,兩年的交情...你真好意思說出來。
盡管死命抵抗但還是耐不住許光譯一哭二鬧三上吊,最終夏槐還是屈服,認命的跟上,越走越偏,兩人最終停在熟悉的巷子口,這次是白天,裏麵的場景一清二楚。
巷子不長,每一處磚縫裏都似乎塞滿了煙頭,橘紅色的牆麵被煙灰戳的黑一塊灰一塊,滿目瘡痍,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許光譯帶著點嫌棄的往裏走,一群黃毛站在裏麵等他們,一眼略過大概十幾個人,都捏著煙,有個偏瘦的小夥子低著頭貼著牆邊,看起來和許光譯差不多大。
兩人走近,王亮吸了口煙率先開口:“老板,人給你找著了。”說完踢了一腳靠著牆邊的小夥子,應該就是之前說的陳三。
陳三被踢的膝蓋彎了下,又站直,依舊一聲不吭。這情形倒像是反了過來,陳三像那個被欺負的學生。
許光譯打量了一眼,沒說什麼。
夏槐出聲問:“錢呢?”
王亮胡亂摸了頭頂,一臉難搞的樣子說:“這小子死活說沒錢。”
許光譯聞言歎了口氣,花錢找人找錢,錢沒了。
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許光譯找人打聽過,他們一群人都是剛初中畢業,年紀其實和他倆差不多大,不過是之前混慣了,想起來找工作後別人一看這滿臂的紋身不敢收,左右他們也沒想著趕緊找工作,所以一群人就湊一起了。不過也沒幹過搶錢的事,甚至還時不時幫受欺負的學生。
許光譯一聽這感情好啊,跟他一個路子的,好感度蹭蹭的上來。
這下好了,好感度在,錢沒了。
許光譯把王亮叫到一邊問:“你是不是認識這人。”
王亮沉默了一會說:“認識,他叫陳桉,家裏排老三,上邊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但是前兩年染病沒錢治都沒了,下邊還有個妹妹。”
許光譯:“他經常搶錢?”
王亮看他這樣問也就一股腦說了:“也不是,其實沒怎麼搶過,這一片除了我們就剩他們一群人了,不是我們肯定就是他們了唄,我就去找人問,這小子承認搶錢了不過說是他自己的主意,還說錢沒了一分不剩。”
許光譯聞言疑惑,繼續問道:“這次為啥搶?”
“那我不知道。”
他點點頭,然後又到陳桉旁邊,陳桉依舊低著頭,肩膀聳的厲害,幾乎成了半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