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這點事?”嚴父皺眉道。
嚴思韻說道:“爹,起初我也以為隻是小事,給咱們家親戚謀個一官半職怎麼啦?後來被他罵了一頓,我也才意識到這麼做不妥!早在東南的時候,他就頒布了規定,要走仕途必須通過大考,錄用了才能當公務人員,要做官必須從小吏做起,有功勞有政績才能提拔任用,這是規定,是鐵律,任何人要走仕途都必須要按照這個流程來走!“
“當然有一點除外,就是軍官退役轉業!我給兩個表弟安排官職的事情在我們看來是小事,可是放在官場上就是驚天暴雷,我打破了這個規矩,這就可能讓其他官員上行下效,安排自己的子侄不通過大考,不經過基層磨練就直接做官,長此以往,官場上豈不是全部都是自己家族的人,曆史豈不是又回到了魏晉時的下品無士族,上品無寒門?”
“你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們做所作為隻為自己和家族考慮,但是長青要為這天下考慮,這天下的管理層必須要源源不斷注入新鮮血液才能保持活力,階層一旦固化就會逐漸腐朽衰敗!”
嚴家幾人麵麵相覷。
嚴父遲疑了一下問道:“那你那兩個表弟……”
嚴思韻歎息道:“這次長青沒給我麵子,直接下令把他們兩個擼了官職並且責成有關部門問罪,就連當初我找來安排這事的官員都受到了牽連,他們可能會被判刑坐牢!”
嚴耀明頗為不高興的說:“我那妹夫怎麼能這樣呢?好歹是親戚嘛,他這麼做豈不是六親不認嘛!”
“你還不高興了,現在連我的職務都被停了,你說我找誰說理去?”嚴思韻冷哼著說道。
“什麼?你的職務也被停了?這……”嚴老二極為驚詫。
嚴父摸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說道:“這麼做也好,如果連我們都不能依仗身份做什麼,那麼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長青年紀輕輕坐在那個位置上也很不容易,壓力有多大隻有他自己知道,我們這些人能力有限,不能幫他做什麼,但是也不能扯他的後退,既然所有人都要按規矩來,那就沒有什麼人可以走捷徑,但是我們嚴家的身份畢竟擺在這裏,在同樣的條件下,我們肯定是有優勢的!”
正月初二,葉長青帶著老婆孩子來嚴家給老丈人老丈母娘拜年,嚴家上下幾十口全部都在,嚴思韻的堂兄弟們原本應該是要去丈母娘家拜年的,都沒有去。
趁著吃飯之前還有時間,嚴耀明就跟葉長青說起他想開礦業公司的事情。
“去找官府那邊的人,他們說這個事情上麵還沒有具體的規定,但是又發文不能給私人公司開放礦產開采權!妹夫,你看這事我能不能做?”
葉長青直接回絕說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