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上，小玉身上的魔氣一點點消散，祭壇一點點碎裂。
長老難以接受，向後退了好幾步，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成功？”
他知道，妖主與魔主本是同族。
用妖主的一身血肉定能複活魔主，為什麼還是不能成功？
而小玉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她記起來了，她不是妖主，她隻是妖主養的一隻小兔子。
祭壇即將崩碎，狐寶踏碎虛空而來。
她麵色著急：“玉兒，你沒事吧？”
隨後，她帶著小玉離去。
長老多年心血被毀，眼看著她們離去，竟也沒有阻止。
來到安全地帶，小玉不知該如何麵對姐姐。
狐寶仔細對她檢查一番，看到她沒事，總算放心了下來。
小玉眼神麻木，盯著姐姐，小心翼翼道：“姐姐，你以為我是妖主轉世才對我這麼好的嗎？”
狐寶一愣，“你都知道了？”
小玉苦笑，又問道：“如果我不是呢？我不是妖主轉世，我隻是玉兒，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狐寶隻當小玉是在鬧脾氣，哄道：“自然會的！”
小玉蹲下，雙手抱膝，哭出了聲。
狐寶輕輕拍著她的背。
小玉哭完，緩緩抬起頭，如果不看滿臉的淚，她笑得極其燦爛。
“姐姐，我本就不是妖主轉世，你還記得妖主養的那隻小兔子嗎？”
狐寶臉色一沉，目光冷得嚇人。
“你說什麼？”
小玉不再看她，而是喃喃道：“我都記起來了，我就是那隻小兔子。”
原來她就是在二牛前輩記憶中給他開門的那隻兔子。
狐寶腳一軟，差點沒站穩。
她雙手緊緊按住小玉肩膀。
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你就是妖主。”
小玉還存有一絲幻想，她們相處多年，是有感情的。
狐寶掏出一顆丹藥，著急道：“這是聖靈丹，你現在吃下去。”
這是她花費幾千年，才煉製的丹藥，本想等小玉達到渡劫期，才給她。
這可以讓她的身體變成靈體，恢複從前模樣。
可是如今她顧不得這麼多了，她現在就要知道結果。
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對小玉產生懷疑。她害怕，害怕萬年的心血都是白費。
小玉破罐子破摔，麻木吃下聖靈丹。一刻鍾後，她的靈力瘋狂增長，刹那間，前世的樣子一閃而過。
狐寶眼睛變的通紅，似有走火入魔之相。
她上前緊緊捏住小玉脖子，惡狠狠道：“為什麼是你？為什麼？”
小玉沒有反抗，隻是眼淚一直在流。從前對她最好的人，如今要殺了她。
小火逃出儲物空間，看到娘親被如此對待，上前就噴出火焰。
“壞人，你放開我娘親。”
狐寶意識清醒了些，看到小火一愣，道：“雀兒。”
狐寶鬆開小玉的脖子，小玉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眼看小火還要繼續攻擊，狐寶輕鬆製止了她。
“沒想到，你還活著。”
狐寶向小火不斷傳送靈力，許久後，小火竟直接化成了人形。
小玉一愣，她是妖主身邊的朱雀—雀兒。
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雀兒眼神冰冷的看向小玉，道：“你該死！”
小玉發出自嘲的笑聲，嘴角不停流出血跡。
她這一生，算什麼？別人的替身？可是有人問過她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