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31日星期五下午4:50(1 / 3)

\"傑克w會和你一起去嗎?”我為凱倫打開車門,這樣她就可以把最後一件行李扔進後座了。

“是的,他會一起來的。我們會在周日回來…” 她說著,自己糾正了一下,“我會在周日回來。” 把傑克當成“我們”讓她感到痛苦。我討厭她這樣想,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傑克,我知道他愛凱倫,所以我完全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矛盾。在過去的十二年裏,她交過幾個男朋友,但隻要事情對男人來說開始變得認真,她就會離開。

凱倫關上後門,轉過身來看著我。“你知道我信任你,但是……”

“不要懷孕,”我打斷了她。“我知道,我知道。在過去的兩年裏,每次你離開都這麼說。我不會懷孕的,媽媽。隻會高得要命,然後嗑藥。”

她笑了,擁抱了我。“好孩子。還有,喝醉了。不要忘記好好喝醉。”

“我不會忘記的,我保證。而且我會租一台電視,這個周末我可以坐在那裏吃冰淇淋,看有線電視上的垃圾節目。”

她退後,瞪著我。“現在這可不好笑。”

我笑了,再次擁抱了她。“玩得開心。我希望你在這些展會上能賣出很多草本產品、肥皂和酊劑之類的東西。”

“愛你。如果你需要我,你知道可以用六家的電話。”

我對她每次離開時都會給我同樣的指示感到厭煩。“再見,”我說。她上了車,駛出了車道,讓我整個周末都沒有父母。對大多數青少年來說,這將是他們掏出手機並發布一年中最酷的聚會邀請的時刻。但不是對我。不,我決定回家烤餅幹,因為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叛逆的事情。

我喜歡烘烤,但我並不自詡做得很好。通常情況下,我身上和頭發上的麵粉和巧克力都比最終的成品多。今天晚上也不例外。我已經做了一批巧克力餅幹,一批布朗尼,還有一些我不確定它到底是什麼。我正在為自製的德式巧克力蛋糕混合物倒麵粉時,門鈴響了。

我很確定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知道該怎麼做。門鈴常常會響,對嗎?不是在我家。我盯著門,不知道自己期望它會怎麼做。當門鈴第二次響起時,我放下量杯,擦了擦擋住視線的頭發,然後走到前門。當我打開門時,看到郝德,我甚至都不感到驚訝。好吧,我有點吃驚。但不是真的。

\"嘿,\"我說。我想不出還能說什麼。即使我能想出其他要說的話,由於我現在不能呼吸,我大概也說不出來!他站在我家門廊的最高台階上,雙手鬆鬆地插在牛仔褲口袋裏。他的頭發還需要修剪,但當他把手抬起,把它從眼睛前推開時,他修剪頭發的念頭突然成了世界上最糟糕的主意。

\"嗨。\"他尷尬地笑了笑,看起來有點緊張,這讓他看起來非常吸引人。他心情很好。暫時,至少是現在。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生氣,覺得再爭論一下很爽。

\"嗯,\"我不安地說。我知道下一步是邀請他進來,但那隻有在我真的想讓他進我家的情況下才會發生,老實說,關於這一點,我仍然沒有下定論。

\"你忙嗎?\"他問。

我瞥了一眼廚房,看到我搞得一團糟的情況,真是難以置信。\"有點。\"這不算撒謊。我真的非常忙。

他看了一下別處,然後指著身後的車。\"是的,我想我會……走了。\"他退到台階的最上麵。

\"不,\"我說,聲音太快,音量太大。這是一種幾乎絕望的否定,讓我感到尷尬。盡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裏,或者為什麼他還在一直煩著我,但我的好奇心占據了上風。我讓開,打開門更大一點。\"你可以進來,但也許會被要求幫忙。”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再次走上了台階。他走進來,我關上了門。在尷尬升級之前,我走進了廚房,拿起了量杯,然後馬上回到了工作狀態,就好像我的家裏沒有個陌生、脾氣古怪、帥氣的家夥。

\"你是在為烘焙售賣做準備嗎?\"他繞過吧台,看著我的櫃台上擺滿了各種甜點。

\"我媽媽周末不在家。她反對吃糖,所以她不在家的時候,我會有點瘋狂。”

他笑了,拿起了一塊餅幹,但在請求我的允許之前,看了看我。

\"隨便吃,\"我說。\"但要警告你,我喜歡烘焙並不意味著我擅長烘焙。”我篩了最後一點麵粉,倒進了攪拌碗裏。

\"所以你一個人在家,然後星期五晚上就烘焙?典型的青少年,\"他嘲笑道。

\"我能說什麼呢?\"我聳了聳肩。\"我是個叛逆者。\"

他轉身打開一個櫥櫃,看了看裏麵的東西,然後關上了。他向左走了一步,打開了另一個櫥櫃,然後拿出一個玻璃杯。\"有牛奶嗎?\"他邊走向冰箱邊問。我停下攪拌的動作,看著他拿出牛奶,就像他在自己家一樣倒了一杯。他喝了一口,然後轉過身來,看到我盯著他看,然後他咧嘴笑了起來。\"你不能隻提供餅幹,不提供牛奶,知道嗎?你真是個差勁的女主人。\"他拿起另一塊餅幹,然後自己走到吧台前坐下。

\"我試著把我的好客留給被邀請的客人,\"我說,重新轉向櫃台。

\"哎呀。\"

我打開攪拌器,製造了一個借口,不用在中高速度上和他聊三分鍾。我試著回憶一下自己的樣子,不顯眼地尋找反射麵。我相當確定我滿身都是麵粉。我知道我的頭發用一支鉛筆別住,我的運動褲已經連著四天穿了,沒有洗過。我試著不經意地擦去任何可見的麵粉痕跡,但我意識到這是沒有用的。哦,好吧,現在我看起來肯定不會比躺在沙發上,麵頰上嵌著礫石的時候更糟了。

我關閉攪拌器,按下按鈕,釋放攪拌刀。我把其中一把送到嘴裏舔了舔,然後把另一把拿到他坐的地方。\"要嗎?這是德國巧克力味的。\"

他接過我的手裏的攪拌刀,微笑著說:\"你真好客。\"

\"閉嘴,舔或者我就自己吃掉。\"我走到櫥櫃,拿起自己的杯子,但倒了一杯水。\"你想要一些水還是想要繼續假裝你能忍受那個素食的東西?\"

他笑了笑,皺著鼻子,然後把杯子推到吧台前。\"我試著表現得好,但我再也不能喝一口這玩意了。是的,水。請。\"

我笑了笑,衝洗了他的杯子,然後把一杯水遞給了他。我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一邊看著他,一邊咬著棕色的巧克力蛋糕。我在等他解釋他為什麼在這裏,但他沒有。他隻是坐在我對麵,看著我吃東西。我沒有問他為什麼來,因為我有點喜歡我們之間的這種寧靜。隻要我們都閉嘴,一切都會好轉,因為我們所有的對話都往往以爭論結束。

郝德站起來,走進客廳,沒有解釋。他好奇地四處張望,被牆上的照片吸引住了。他走近照片,然後慢慢地掃視了每一張照片。我靠在椅子上,看著他的窺探行為。

他似乎從不急於做事,每個動作都充滿自信。就好像他的每一個想法和行動都是提前精心策劃好的。我能想象他在臥室裏,寫下他打算在第二天使用的話語,因為他在選擇詞彙方麵如此謹慎。

\"你媽媽看起來真的很年輕,\"他說。

\"她確實年輕。\"

\"你不像她。你像你爸爸嗎?\"他轉過身來,麵對著我。

我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他長什麼樣。\"

他又轉向照片,用手指滑過其中一張。

\"你爸爸死了嗎?\"他說得如此直接,我幾乎可以肯定他知道我爸爸沒有死,否則他就不會這樣隨便地問了。

\"我不知道。我自從三歲以來就沒有見過他了。\"

他走回廚房,再次坐在我麵前。\"就這些了嗎?沒有故事嗎?\"

\"哦,有故事。隻是我不想說。\"

他再次對我微笑,但他的眼神卻帶著一種疑慮的笑容。\"你的餅幹很好吃,你不應該貶低自己的烘焙能力。\"

突然傳來一聲嗶嗶聲,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跑到烤箱前。我打開烤箱,但蛋糕離完成還差得遠呢。當我轉身時,郝德拿著我的手機。\"你收到一條短信了,\"他笑了笑。\"你的蛋糕沒事。\"

我把烤箱手套扔在台上,然後走回座位。他在沒有絲毫尊重隱私的情況下翻閱著我的手機。不過,我真的不在乎,所以我就讓他看吧。

\"我以為你不允許有手機的,\"他說。\"還是那隻是一個非常可憐的借口,以避免給我你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