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檢查床鋪，半以為昨晚發生的事情是一個夢。郝德不在這裏，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美包裝的小盒子。我將自己靠在床頭，拿起這份禮物。我盯著它看了很長時間，然後終於打開盒蓋，看了裏麵。裏麵是一張類似信用卡的東西，於是我拿起它看了看。
他給我買了一張帶有短信分鍾數的電話卡。還有很多分鍾。
我微笑了，因為我知道這張卡的意義。一切都在於六發給他的那條消息。他打算奪走她的女孩，還打算用掉她的很多分鍾。這份禮物讓我微笑，我立刻伸手到床頭拿起我的手機。我有一條未讀信息，是郝德發來的。
你餓嗎？
這條短信簡短而簡單，但這是他告訴我他仍然在某個地方的方式。他是不是在給我做早餐？我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去了廚房刷牙。我換了一件簡單的夏日連衣裙，然後把頭發紮成馬尾辮。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看到了一個渴望原諒一個男孩的女孩，但前提是要他先好好哀求。
當我打開臥室門時，迎麵撲來了培根的香味，廚房傳來了油脂炸裂的聲音。我走下走廊，繞過拐角，然後停下來。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他的背對著我，正忙著在灶台周圍忙碌，自言自語。他沒有穿鞋，穿著一條普通的牛仔褲，上麵搭配著一件純白色的無袖T恤。他已經再次感覺像在家一樣，而我不確定我對此有什麼感覺。
\"我今天早上離開了，\"他說，依然背對著我說道，\"因為我害怕你媽媽會走進來，認為我在試圖讓你懷孕。然後當我去跑步時，我又經過了你家，然後意識到她的車根本不在家，然後我想起你說她每個月的第一個周末都去參加那個交易市場。所以我決定買些雜貨，因為我想給你做早餐。我幾乎還差點為午餐和晚餐買了食物，但也許我們今天應該一頓飯一頓飯來吃。”他轉過身，麵對著我，慢慢地打量了一下我。“生日快樂。我真的喜歡那條裙子。我買了真正的牛奶，你要嗎？\"
我走到吧台，將目光保持在他身上，試圖消化他剛才說出的那一大堆話。我挪開一把椅子坐下。盡管我從來沒有說過要一杯牛奶，但他還是給我倒了一杯，然後滿臉笑容地將它推到我麵前。
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牛奶，他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握住我的下巴。
“我需要親你。你的嘴昨晚太完美了，我擔心我是不是做了個美夢。”他把嘴唇移到我嘴巴上，一觸及我的舌頭，我就已經能感覺到這將是個問題。
他的嘴唇、他的舌頭和他的手都如此完美，隻要他能用它們對付我，我就永遠無法生他的氣。我抓住他的襯衫，用更大的力氣將嘴唇貼在他的嘴上。他呻吟著，將雙手握成拳頭，然後突然鬆開並退後。
\"不是做夢，\"他說，微笑著。\"真實的。\"
他走回灶台，關閉了爐子，然後將培根轉移到裝有雞蛋和吐司的盤子上。他把盤子端到吧台，開始為我裝滿食物。他坐下來開始吃。他一直對著我微笑，突然我明白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怎麼了。我知道他為什麼開心，為什麼生氣，為什麼情緒不穩定，為什麼情緒波動很大，現在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盡管現在是早餐時間，我們可以玩\"晚餐任務\"嗎？\"他問。
我喝了一口牛奶點了點頭。“如果我先問問題的話。”
他放下叉子，微笑著說：“我本來打算讓你提所有的問題。”
\"我隻需要一個問題的答案。\"
他歎了口氣，靠在椅子上，然後看著他的手。我可以通過他避免與我對視的方式看出他已經知道我知道了。他的反應充滿了內疚。我坐在椅子上向前傾，瞪著他。
\"郝德，你用毒品多久了？\"
他抬起眼睛對上我的目光，表情一片冷靜。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而我堅持自己的立場，希望他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直到他告訴我實情。他嘴唇緊閉，然後又看著自己的手。一時間，我以為他可能正準備衝出前門，以避免討論這個話題，但然後我看到了他臉上出現了一種我根本沒有預料到的表情。一個笑靨。
他在掙紮，試圖保持表情，但嘴角崩潰，他的微笑化為大笑。
他在大笑，而且大笑得非常開心，這讓我感到非常憤怒。
“毒品？”他在一陣大笑中說道。“你覺得我在吸毒？”他一直笑，直到意識到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笑。最終他停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過來，抓住了我的手。“我沒有吸毒，Sky。我發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我發誓。”
\"那你到底怎麼了？\"
他聽到這個問題後臉上的表情立刻一沉，他把手從我的手中抽了出來。“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他鬆懈地坐回椅子上，抱著胸。
我聳了聳肩。“當然。我們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表現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的手肘擱在桌子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他用手指慢慢地輕撫著手臂上的每一個紋身字母，陷入深思。我知道沉默本不被認為是一種聲音，但現在我們之間的沉默是世界上最響亮的聲音。他將手臂從桌子上拿開，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