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哪個山頭的?”大烏龜雙顎開合,竟然吐露出清晰的的人話來。
希願由戒備轉向驚愕,這已經超出了希願所能認識的範圍。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有著強烈的好奇心,但當這種未知,超脫了的人所能接受的底線,衝擊的現有的世界觀後,這種好奇就會變成恐懼,觸及內心深處的恐懼。
此時的希願強作鎮定,但手心與額頭冒出的絲絲汗跡暴露出他真實的狀態,他不由得向後退去。
那個大烏龜眯著眼,似笑非笑的表情,戲虐地說:“你是在怕我?”
“沒,沒有。”希願有些結巴的說道。
“沒有?那你抖什麼,說話還結巴,你們人類啊,虛偽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放心如果我要動你的話,你已經成了一灘碎肉了。我還用得著和你費這些話?”大烏龜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能和我說話,我不是虛偽。”
大烏龜撲哧一笑,說道:虛偽的人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虛偽的。
“我沒有。”希願在小海村生活了12年,那裏的人對這個可愛有禮的孩子都是喜愛有加,希願自然缺乏與惡人打交道的經驗,更不用說是眼前這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惡人中的老油條了。不對,是惡獸。
“沒有,真的沒有?”
“恩,沒有!”希願抿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哈哈,你這小娃娃真有意思,來這鬼地方大半年了,頭一次碰到你這麼好玩的東西。都快悶死龜爺我了。小子啊,龜爺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龜爺叫做龜邪,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一隻金溟龜了。”
“龜邪?金溟龜?你是妖怪嗎?”希願很迷惑的問道。
“小子你怎麼說話呢?妖怪這種東西怎麼能和你龜爺比。龜爺分分秒幹碎他全家。”龜邪很輕蔑地說道。
可看到希願依舊疑惑的眼光,這貨怒了,故意顯示了一下自己非凡的能力。隻見他輕輕地抬起左邊的前腳掌,然後又落了下去,正當希願疑惑的時候,隻見它所在的地麵開始振動起來,一條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以它腳掌所在的地方為中心,開始龜裂。地麵仿佛在呻吟,一條條如蜈蚣般猙獰地裂紋四處蔓延。
希願自身平衡都難以保持,就那樣毫無抵抗的癱坐到了地上,然後看著眼前這狼藉的地麵,目光呆滯,顯示被眼前的一幕所嚇到了。
龜邪很滿意看到希願現在這副表情。
“喂!小子怎麼樣啊?你龜爺牛叉吧。”
“好,好厲害,你大概比我在洞穴口遇到的那隻像馬的生物厲害的多”現在的希願有著震驚有著膽怯,卻不由得將兩者對比起來,
“哦,你碰到過那個家夥?”龜邪那亮金色的眸子漏出一絲冷意,頭上尖角的血色紅光仿佛比之前的更加亮了,周圍好像溫度都有所下降。
希願卻是難得神經大條的沒有察覺到,大概是因為之前的一係列負麵情緒還充斥著大腦。使得他腦子慢了一拍,無法像往常一樣去觀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