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願沒有說什麼,隻是低下頭在默默的控製靈力恢複傷口,但是眼框裏卻噙著淚水。
希願不是像其他小孩子一樣因為疼痛而落淚,他隻是在委屈,盡管對龜邪不像蒼與霍格那樣完全的放下心來,但是在希願內心深處已經將龜邪當作了朋友。
十三年來希願並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在那個海濱小村因為生活的負擔,希願並沒有像一個普通小孩那樣擁有天真無邪生活在媽媽的菜香以及無盡玩耍童年時代,他每天都在忙著生計。
希願五歲之前,希願爺爺是沒有什麼病的,希願對於年邁的爺爺十分依賴,不算有閑功夫也是圍在爺爺身邊讓爺爺講著爺爺經曆過的事情,後來爺爺病重,霍格照顧他們一家到希願能夠獨立支持這個家,希願到底經曆過多少,沒有人知道。
希願在同齡人之間總是顯得格格不入,於是親近的人開始慢慢變得疏遠,村子裏的人好聽的說聲希願這孩子是個大人了,知道為自己家奔波了,不好聽的說聲這小子我行我素,沒有半點親近感。
就這樣希願度過了漫長的時間,直到碰到龜邪,被震驚,被捉弄,被使喚等等一切希願才真正感受到一份樂趣,一種朋友之間該有的樂趣。不是那種見麵互相問好,平時老死不相往來。而是這樣的可以相互打趣,相互玩鬧,為了一個目標可以一起奮鬥的。
盡管希願也知道龜邪並不把他當作朋友,但此刻他真的傷心了,希願為了龜邪開始潛移默化的轉變,適應龜邪的說話方式,處事習慣隻是為了留住這個朋友,可龜邪居然就因為他這樣的轉變而去攻擊他。受環境影響在情感方麵尤其稚嫩的希願不禁落淚。
淚水有時候也是最好的宣泄的通道。
這一幕正好被蒼看在了眼裏,蒼似乎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希願此時的心情,他想起了亦神靈這個與他不知差了多少輩的小家夥與他談笑風生,傲視群雄,離去時被刻意蒸發的水滴,一幕幕昔日的場景出現在了蒼的腦海之中。
蒼怒了,也許感情才是這位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生物唯一的禁臠,希願的悲傷觸動了蒼那如同逆鱗般的底線。
整個空間開始失衡,地麵開始傾斜起來,湖水倒灌淹沒了大片的土地。
劈哩啪啦。
空間竟然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然後竟如玻璃被打碎一番的發出刺耳的響聲。地麵瞬間被撕裂抬高,形成凹凸不平的溝壑,而後整條溝壑被抬起在半空中凝集聚成一團宛如一個島嶼般向龜邪砸去。
龜邪眼中一絲震撼閃過,而即到來的是刺得人生疼的凶光。一聲低吼,龜邪那原本如同臉盆般大小的身軀暴長,長到比希願之間見到的嗜血碎骨牛大了三四倍才停下來。龜邪那頭上尖角此刻也要一把短劍般大小,龜邪就如此,用那頭上尖角撞上那新生的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