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遠遠望去,宮子羽跟宮遠徵在毒霧另一端打鬥起來,很快金繁也加入進去,三人打成一團。
新娘們被斷了退路,隻能縮在牆角,好幾個已經中毒頗深,搖晃著倒在了地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手上已經黑紫一片,看的她們又驚又怕。
宮子羽看到新娘們的慘狀,怒意橫生:“她們都是宮門的待選新娘,宮遠徵,你這樣做,出了事,置宮門於何地?”
宮遠徵不為所動的瞥了眼新娘們:“你真是憐香惜玉,可她們中間有無鋒的細作,一旦進入宮門後患無窮,就該全部處死,以防萬一。”
“她們全部已經中毒,沒有解藥,隻能等死了。”
宮遠徵一說完,新娘們紛紛哭泣起來。
雲為衫也狠狠掐了自己兩把,掐的自己眼淚汪汪的,畢竟她現在的實力,隻配賣力的配合他們演出。
她轉頭看向上官淺,上官淺正看著自己的變黑的手背,仿佛很害怕,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淚流滿麵。
而鄭南衣猛然起身,邊哭邊喊著向宮子羽跑去。
“我還不想死,救救我......”,鄭南衣一臉驚恐的哭喊道。
雲為衫還想阻止鄭南衣,希望她出手前再三思一下,畢竟也是一個活生生的小姑娘,沒有誰比誰的命寶貴。
但她話還沒出口,突然被上官淺的手抓住了,哭道:“我們真的會死嗎?我害怕......”
說時遲那時快,鄭南衣不管不顧的衝向了宮子羽,挨到宮子羽的瞬間,立馬出手,用無鋒最具特色的手法,扣住了宮子羽的喉嚨。
雲為衫知道,一切還是阻止不了的發生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
宮遠徵對著宮子羽邪邪一笑道:“恭喜你設局成功,蟲子現身了。”
鄭南衣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怔,瞬間反應過來後惡狠狠的說:“說什麼都沒用,人在我手裏,快拿解藥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宮遠徵毫不在意:“你試試吧,說不定可以成功殺了他,也算幫了我的忙,到時候讓你死的痛快些!”
他又在腰間摸了一下,一個暗器隨即彈出,打在了鄭南衣的膝蓋上。鄭南衣跪倒在地,一道黑影突然從屋頂飛身而下,一掌打向鄭南衣,把宮子羽從鄭南衣手中救了出來。
鄭南衣還不甘心,想拚命一搏,但很快就被擊落,唇角流血,昏死過去,被人拖走了。
雲為衫心頭一歎,真是個傻姑娘,被無鋒洗腦的很徹底,用自己的生命給別人換了一條活路。
雲為衫抬頭悄悄打量了一下剛剛出現的宮喚羽,隻見他氣定神閑,臉色平靜的站在那裏,眼底幽暗深不可測,又暗藏鋒芒,果然是個狠角色。
她可不敢在他麵前嘚瑟,他心機那麼深沉,不像宮子羽一眼就看得穿。雲為衫小心的躲在人群中,假裝暈倒了過去。
現在出了地牢了,剩下的事情跟她無關了,她得好好打算一下,去尋找靈氣充沛的地方,就先從後山開始,把後山的情況摸清再說。
一夜過去,天漸漸亮了,山穀中濃霧消散,陣陣鳥鳴聲傳來。
雲為衫在女客院落的房中醒來,伸個了長長的懶腰,又很自然的窩回去睡了會回籠覺,直到人來人往的聲音把她吵醒了,她才慢慢起身洗漱。
洗漱完,她打算四處走走,先找隻明白的鳥,把去後山的路問清楚。
猛地拉開門,正好宮子羽舉起手來要拍門,兩人四目相對,愣在那裏。
雲為衫:不是把麵具早早還他了嗎?怎麼還來!還來!耽誤她去後山了,知道嗎?
宮子羽忙微微一笑,溫和道:“姑娘,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