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接過上官淺拿到的半卷醫案,與之前的半卷對接,正好匹配。
上官淺就識趣的行了個禮:“公子沒別的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宮尚角開口:“等等。”
他用看不上一切的眼神垂眸打量著上官淺,指了指棋盤,問道:“會嗎?”
上官淺:“略知一二。”
兩人在棋盤前對坐。
“你是怎麼得來醫案的?”宮尚角看著棋盤問道。
“我去拿的。”上官淺手指捏了捏棋子,輕快回答。
雲為衫要她必須說偷來的,否則就把醫案毀了也不給她。她也覺得隻有這個理由才能不暴露自己,又最合理。
“哦?怎麼拿?”宮尚角疑惑了:“金繁武力高強,一般人無法近身。”
“金繁這麼棘手的人物,我接近不了。”上官淺把棋子落下:“隻能想辦法讓東西轉移到能接近的人手中。”
“宮紫商?”
“雲為衫”她繼續淡定的放棋子:“我從雲為衫那裏得來的。”
“雲為衫會幫你?”宮二難得不再用看小垃圾的眼神瞥她了,一臉深沉的正眼望向她:“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自然不是她給我的。”上官淺訕訕道:“她回來後聽說了遠徵弟弟跟金繁打鬥搶東西的事情,問我是否知情。”
“我隻暗示了她有些重要的東西最好握在自己手裏,她行事尤為謹慎,自然就會有動作,來保證萬無一失。”
“哦?哦......”聽完,宮尚角沒有追問醫案怎麼到了雲為衫之手,他已經聽說金繁得病的消息。
“她大概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他漫不經心的繼續落子:“倘若雲為衫知道醫案在她手裏丟了,宮子羽的執刃之位也會丟,她會後悔死吧。”
上官淺微微自得的笑了笑,又故作不解道:“醫案跟執刃之位有關?”
宮尚角沒有回答,反而問她:“想要什麼獎勵?”
上官淺:“公子願意讓我幫忙已是榮幸,不敢居功。”
說話間,上官淺落下棋子,把宮尚角的棋子吃掉了一片。
宮尚角意味深長的看向她,她笑盈盈的說:“公子,承讓了!”
此時,羽宮。
金繁和宮紫商帶著一群侍衛,拿著一碟糕點,來到羽宮。
金繁讓侍衛留在雲為衫房間外麵,守好。
他和宮紫商兩人怒氣衝衝的推開了雲為衫的房門,然後迅速關好。
雲為衫正在懶懶的靠在桌前,吃著糕點,喝著茶。
見他們倆走進來,她眼神示意,可以開始了。
宮紫商首先大聲質問:“雲為衫,這糕點是你送給金繁的?”
她回答:“對啊,怎麼了?”
宮紫商嗓音高了起來:“金繁是個未婚男人,你居然做甜品送他?當我是死人呐?要送也隻能我送,好吧!”
金繁額頭猛跳:這,這跑題啦。
立即打斷宮紫商:“停,這不是重點!”
宮紫商一臉茫然的望了望她和金繁,繼續道:“這才是重點!氣死我了!”
她示意宮紫商沒事,讓他倆接著吵,不要停。
金繁大聲道:“桑葚和苦瓜,這麼寒涼之物,姑娘拿來做甜品?這是擺明了想要別人生病吧。”
她忍笑接話道:“這是我家鄉的點心,我們那裏就是這麼吃的。我好心送個點心而已。”
宮紫商深吸口氣,也用力壓下嘴角:“你別想狡辯,肯定你的點心有問題,金繁才會生病。”
“醫案哪?還給我!”金繁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