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山。
別墅偏廳。
一潑冷水澆醒了韓尚文。
“啊!”
“好痛!痛痛痛痛痛!”
頓時,渾身劇烈疼痛差點沒讓他再次昏迷過去。
邱玄很認真地將他全身骨頭砸得寸寸斷裂,隻要有淩戰天在,韓尚文自然沒那麼容易死去,相比鑽心的痛楚,死亡未必不是件好事。
“嘖嘖,這樣都不死,尊上醫術堪稱神跡啊!”
看得神醫薛九指在一旁不停咋舌。
恰時。
方秋白的麵容也落入韓尚文眼簾。
“是你?”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站著,臉上的傷也好?”
韓尚文終於明白,是自己作惡多端,被仇家擄去了。
“姓韓的,你很失望嗎?”
重獲新生的方秋白不複當年斯文,手握尖刀,憤怒的眼中仿佛鮮血在燃燒,盯得韓尚文忍不住寒顫起來。
“你敢傷我?在江城……不!整個大夏都不會再有立足之地,家族一定會追殺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
啪!
回應虛言恫嚇的,是記響亮的耳光。
“韓尚文,韓家殺害我親友淩家滿門,你辱我妻子,迫害我在暗無天日中被折磨十年……條條罪狀,罄竹難書!今天,我要和你一筆筆清算,讓你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怒喝著。
方秋白終究插下尖刀,而是抬腳在韓尚文胯間猛踢狠踩,積壓在胸中的恨意,讓他狀若瘋癲、歇斯底裏。
當然,也少不了韓尚文痛苦的哀嚎。
直到韓尚文褲襠被鮮血染紅,直到薛九指看得背脊發涼,心忖裏麵應該是一灘爛泥了吧,方秋白才停止。
“好了,幹爹,你先休息會兒。”
淩戰天將方秋白扶到沙發後,又轉身走到韓尚文身前。
“韓尚文,你可認得我?”
“痛……痛啊!你是誰?”
“淩戰天!”
“淩家餘孽?”
韓尚文頓時一驚,卻色厲內荏。
“原來是你!蘇莫言還找我求情放過你,你放我回家,我給你錢,保證韓家今後不會再動你一分一毫。”
尤是此刻,韓尚文還寄望家族聲望能嚇退眼前的仇家。
他也不想想,如果這些人害怕韓家,就不會打殘他了。
“韓家好大的威風啊!”
韓尚文把薛九指逗樂了,“別說江城隻是個分支,就算首都的本宗在尊上眼裏,也不過土雞瓦狗罷了!”
“尊上?”
緊接著,薛九指的回答讓韓尚文瞬間清醒。
“這位便是我大夏第一柱國,龍尊大人!”
韓尚文哪會不認得薛九指,從國手院神醫口中得到這個差點嚇破膽的消息,再匪夷所思,也毋庸置疑。
淩戰天。
複仇之子。
韓家迫害淩家後,唯一的生還者,竟然是龍尊!
自己該是多榮幸,成為複仇之戰的第一個目標。
韓尚文想跪下求饒,破篩般的身體卻不容許他這樣做,隻能虛弱地哭道,“尊上,我錯了,求求……”
話到一半卻沒了下文。
薛九指連忙上前查看。
“死了?!”
他神色古怪地望向淩戰天,“嚇破膽,嚇死的!”
沒有淩戰天的允許,閻王都收不了命,沒想到,卻被韓尚文把自己嚇死這出破了龍尊無上醫術的神功。
“邱玄!”
“在!”
“屍體好好收藏著,韓百通快回江城了,我要送他一份大禮!”
“領命!”
邱玄剛拖著韓尚文的屍體離開,方秋白就起身走到淩戰天生身旁,拍著他的肩膀眼含熱淚,“小天,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