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血無痕雙手交錯，麵色平靜。
“願聞其詳。”
雖然血無痕打傷邱玄確實很讓他惱怒。
但畢竟是技不如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而且血無痕沒有表麵那般冰冷狡詐。
這也是淩戰天願意和對方好好交談的原因。
對方口口聲聲說對付戰神，但除了些許皮外傷外，倒是沒有對蘇莫言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我出生在漠北的一個小家庭，父母都是普通人。”
“我的願望就是走出去，然後報效國家。”
“事實上我也確實做到了，在我二十歲那年便被選入龍牙。”
血無痕悠悠出聲。
淩戰天並沒有打斷。
“本來以為這是實現自我價值的地方，畢竟龍牙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力。”
“但事實證明，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沒多久我就因為種種原因各種碰壁。”血無痕麵色平靜。
“幸好那時隊長提攜，我才得以在龍牙繼續呆著，後來我越來越圓滑。”
“加上本身就有實力，沒多久就擔任龍牙隊長，負責處理各種險事。”血無痕輕聲。
“接下來倒是挺順利的，直到遇到了詭夢，這是一群極其狡詐的惡魔。”
“他們智商極高，我們之間的較量，各有傷亡，後來我才知道，那幾次行動之所以失敗，是有人通風報信。”血無痕拳頭緊握，手臂青筋露出。
淩戰天麵色微愣。
“詭夢一直都和高層有勾結，因為他們做的都是不法買賣，所得利潤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瘋狂。”
“當年我也隻查到了一個人。”
“誰？”
“王天，也就是……現在的王！”血無痕淡聲。
淩戰天眸子微微收縮：“此事可大可小，你應該知道其中的信息量。”
“自然，在我查到這條線的時候，詭夢綁了一群普通人。”
“雖然那會我已經被革職，但還是無法漠視不管。”
“最終就中了對方的圈套。”
“一邊是普通人一邊是龍牙精銳成員。”
血無痕攤開兩隻手。
“你怎麼選的？”
這是淩戰天一直都挺好奇的問題。
“和你一樣，兩者都要。”
血無痕拳頭緊握：“我不可能和一個罪犯妥協。”
淩戰天愕然，他想過很多，卻唯獨沒有想過這個。
“那龍牙小隊的成員，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是因為他們用我又做了一筆交易，當時的我在他們眼裏已經無法控製。”
“一個無法掌控的存在，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除去我。”
血無痕悠悠出聲。
“說起來，我很對不起龍牙小隊的兄弟，因為我最終都沒有選擇他們。”
“若非當年我運氣好提前洞察，估計早就死了，死因是……意外。”
血無痕敲打著桌子。
“但詭夢首領是個瘋子，他同意了交易但依舊殺死了普通人，這件事情在當年引起了軒然大波。”
“沒多久，他就被車撞死了，看起來是意外，但我清楚，那是因為那些人已經容不下他了。”
“當一個人的實力和勢力都達到頂峰以至於威脅到管理者的時候，就會是我和詭夢首領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