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你不睡我還得睡呢。”
“一驚一乍想幹嘛？”流浪漢罵罵咧咧。
乞丐連連道歉，起身走遠了些。
“無緣無故，你怎麼跑到茂城了？”
“這種小地方還能吸引到你？”
乞丐疑惑。
淩戰天淡淡道：“欠你的飯，這次全部補上。”
“管飽。”
“嗬嗬，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過你要是再敢鴿我，後果自負。”
乞丐冷聲。
邱玄愕然，這是在威脅尊上？
偏偏淩戰天還一臉凝重。
“當然。”
“時間地點事情。”乞丐言簡意賅，那渾濁的眼睛赫然變得深邃。
“茂城王家，時間仍待安排，打一場生死擂。”
淩戰天緩緩出聲。
乞丐愣了一下：“不能夠吧，就吃你一頓飯而已，至於讓我賣命？”
“兩頓。”
“成交。”
乞丐掛斷電話。
他的神色變得堅定，那滿臉胡渣下的嘴唇微微勾起。
隨即走向胡同深處。
“犀利哥，我走了！”
“這地盤，以後歸你了！”
乞丐嗬嗬一笑，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還在昏睡的流浪漢嘟囔著嘴，沒太在意：“趕緊走吧。”
這些話乞丐說過無數遍了，他以為和之前一樣隻是開玩笑。
但乞丐卻清楚，這地方，他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好夢。”
望著沉浸在夢鄉中的流浪漢，乞丐的步伐越發迅速。
就算是身材肮髒的小角落，也有做夢的權利啊。
……
王家次臥。
淩戰天麵色平靜：“看來這次要大出血了。”
“尊上……”邱玄欲言又止。
“很好奇這人的身份？”這自然瞞不過淩戰天的眼睛。
“嗯，不過若是不可說的秘密，尊上可以不說。”邱玄連忙出聲。
“也沒什麼不能說。”
“他叫乞丐，我的一個朋友。”
“你應該知道，我有個師傅。”
淩戰天幹脆坐在床上，選好舒適的角度後，這才繼續出聲：
“我那個師傅確實是個奇人，當初我遭人陷害，是他救了我。”
“而且也傳授了我諸多武學功法。”
“但他對我也極為苛刻，有一段時間，他曾打斷我的筋脈，把我扔到茂城。”
淩戰天緩緩出聲。
說到此事，隻感覺手臂酸酸麻麻的，好像過往的傷痛又重演了。
邱玄默不作聲，身體坐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儼然一副乖乖好學生的模樣。
“筋脈被廢的我想要生存無疑是極難的，這個時候，我遇到了乞丐。”
“這家夥平時遊蕩於茂城的街邊小巷，專門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過虧得他的接濟，我才勉強活了下來。”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跟著他到處晃，我的經脈也在這個過程中緩慢恢複。”
淩戰天語氣平靜，就好像在講故事。
而這故事的主人公，卻是他自己。
“後來就突破到了第三層鎖。”
“按照我師傅的說法便是，破而後立，在紅塵中感悟。”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乞丐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