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戰天已經走遠，聽到李雲溪的叫喊，不由一愣。
“淩先生，你……”
李雲溪張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淩戰天愣了好半餉，疑惑道：“李醫生，還有事嗎？”
“淩先生，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
李雲溪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抱歉，我們見過嗎？”
淩戰天愣住。
要不是李雲溪的態度虔誠，他都懷疑對方是有意如此了。
“或許吧。”
李雲溪的嘴角扯扯，並無解釋的意思，大步朝著另一側走去。
淩戰天無言。
“莫名其妙。”
他確實對李雲溪沒有印象。
……
“威廉斯基死了？”
淩戰天接到邱玄的通知，眉頭緊皺。
威廉斯基，也就是傀儡組織的下長老。
“嗯，乞丐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威廉斯基就是殺害他妻子的那個人。”
“當初乞丐妻子的家族意外得到一塊振金，受到一個名為櫻花時節的人雇傭去搶奪，但威廉斯基見色起意，進而屠掉了所有人。”
邱玄緩緩出聲。
神色也變得嚴肅。
乞丐的實力不容小覷，哪怕是他都沒有把握對抗。
要是乞丐暴走，後果不堪設想。
“威廉斯基不知乞丐的身份，得意的闡述此事。”
“結果就是……乞丐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邱玄內心暗自補充：“像捏死一隻公雞一樣。”
簡單，容易……且殘暴。
“回龍尊殿！”
淩戰天深吸一口氣。
乞丐表麵隨和，什麼事都也不在意，但實則重情重義。
那隻是他對外人的偽裝。
……
龍尊殿。
淩戰天還未進去，就看到門外坐著一個蓬頭垢麵，卻穿著一身幹淨利落衣服的中年男子。
他愣了好一會，數秒後才確認此人的身份。
“乞丐？”
乞丐聞言抬頭，他的臉上布滿了胡須，雙眼通紅有血絲。
淩戰天麵色平靜，輕聲道：“出去喝一杯？”
“好！”
……
“乞丐，差不多了，就算是五層鎖也扛不住這麼造啊。”
淩戰天忍不住勸說。
去了飯店，乞丐依舊一言不發，隻是悶著頭喝酒。
平日最喜歡吃的窯雞也渾然不瞧。
淩戰天伸手阻攔。
乞丐則是手腕一彎，以此來躲過淩戰天的攻擊。
“你已經為她報仇了 。”
“她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你不是跟我說過，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嗎？”
淩戰天緩緩出聲。
關於乞丐和他妻子的愛情故事，淩戰天聽對方提及過。
乞丐抬起的手頓在半空，輕聲道：“可是就算是複仇了，我也感覺不到半點開心啊。”
“為什麼會這樣呢？”
“以前我總是想著，隻要把那個該死的家夥找出來然後殺死他，一切的恩怨都可以了結。”
“可事實卻是，哪怕報仇，也不會有開心。”
“已經造成的傷害不會因為揮刀者的死去就愈合。”
乞丐神色逐漸變得猙獰。
淩戰天久久無言。
這個狀態的乞丐倒是極為少見，與他印象中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淩戰天當然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父母，妹妹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