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可真是大,我現在給那家報道的公司打電話撤銷新聞,再讓公關發個聲明,不過是多拿點錢罷了。”

“真的很抱歉,是我的失職,顏小姐,鄒,這次的損失請讓我來承擔。”

存瀧拿出紙巾幫她輕輕擦了擦臉。

“存先生,抱歉,這也是我的失職。”

鄒遠無奈地歎了口氣,雙手撐著沙發站起來,

“要吃點東西嗎,哭了這麼久,蠢家夥,都餓了吧。”

“不用,吃過了。”

阮萌已經徹底恢複了活力,伸了個懶腰,“我要休息了,你和大叔回去吧。”

存瀧把阮萌的書包放在臥室,帶走了自己的西裝,跟鄒遠告了別,他把車門打開,踏入駕駛座,拿著抽出的香煙愣了愣神,想起阮萌說的話,又把抽出來的香煙放了回去,把香煙盒扔到了副駕駛上。

他從口袋裏拿出很久不用的手機,重重地摁下了按鍵,撥通號碼,三聲之後,電話那側撥通了。

“我知道是你幹的,說吧,想要什麼。”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發怒的氣息,他幾乎已經猜到是誰幹的了,敢寫他的人可不多,這個自信他還是有的,一方麵是因為名氣在國內還不算很大,另一方麵是因為這種春秋筆法一看就是某些人的作風。

“這麼久沒見,你對我可真是越來越凶呀,你憑什麼說是我幹的,大影帝。”

對方用尖細地聲音委屈巴巴地仿若撒嬌但卻又藏著鋒芒緩緩說道。

“署名的娛樂新聞公司原來跟你有聯係。”

“喲,存先生還知道這些呢,可真是關心我,那個丫頭是誰,你還這麼親昵地拉著她,嗬,我可是在幫你接下來的演藝生涯鋪路,你該感謝我的,誰不需要緋聞炒作。”

對方那邊傳來翻書頁的聲音。

“你不用知道,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我以為你喜歡的是向溪溪,還在說這麼多年你的口味沒變,沒想到是那個黃毛丫頭,你不是想護著她嗎,明天下午轉角見,否則免談。”

存瀧聽到對方掛了的聲音,趴在方向盤上看著窗外,她這麼多年可真是一點沒變,什麼都不怕。

她在的影響力的確也不怕明天被人偷拍,因為很多東西都掌握在她手裏,他覺得明天的見麵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但他不能不去,因為他拖累風阮萌和鄒遠,鄒遠太年輕,沒想到這根本不是花大價錢能搞定的事。

第二天下午,門外下起了雨,存瀧從公寓出來拿了一把傘,餐廳離他家並不遠,他很享受在雨裏的感覺,憂愁好像都能被大雨衝刷。

皮鞋上濺起了水花,鬢角也被雨打濕。他不想見到她,不想與她說太多。

轉角那裏的侍者打開了門,迎他進去,他把傘收好,放在櫃台,理了理襯衫,半被打濕,他隔著很遠就看到了她。

卷著似波浪的頭發披散在瘦削的肩膀上,白嫩的肌膚在光下放著光芒,墨鏡在窄窄小小的臉上顯得寬大,下巴微揚,手拖著腮,黑色的禮服優雅高貴,那位和她對過戲的向溪溪小姐果然和她一模一樣,她培養出來的人,都帶著她的痕跡,美貌是會殺人的武器,扮豬吃老虎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的隨意和慵懶和陰天果然和她是絕配,她向他這裏看來,餐廳今天空無一人,果然是她的嚴謹作風,估計早就清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