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還在裝可憐,“娘娘,我的確是真心想要報恩,這些時日我對您的照顧您也是看在眼裏的,怎麼能因為褚塵音和盧先生演的這場戲就相信她。”
傅夫人之前的確覺得顧容不錯,即便是現在她依舊覺得可惜,但是她實在是太過狠毒,她不能手軟。
“照顧我?你是怎麼照顧我的?天天給我喂毒藥?”
傅夫人厲色道。
顧容麵色瞬間慘白,“娘娘,您說什麼?”
傅夫人正色道:“這些時日我從你每日給我的湯藥中發現毒藥,今日更是在你的屋裏翻出了毒藥方子,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說著,將那張從顧容屋裏搜出的毒藥方子拿出來。
今日顧容一心想要要和盧先生私奔,沒想過再回來此處,一時疏忽,將平日裏用的方子留在屋裏。
她咬著下唇,身子微微顫抖,一時想不出什麼應對的方法。
褚塵音當即道:“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送到皇上跟前親自審理。”
“是!”侍衛們大步上前,將顧容拿下。
顧容一邊掙紮著,一邊哭喊叫道:“娘娘,我當真是冤枉的,我從未想過要害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褚塵音撿起地上一塊臭抹布,將她的嘴堵住。
這人不僅僅是個一心想要上位的孤女,還很有可能是龍元國的奸細。
後宅也就罷了,她和傅夫人能私自處理,但是關係到龍元國一事,還是要將她帶到傅侯爺和傅燕庭跟前審理才好。
傅夫人派人將顧容綁好,並且盯著她,怕她會咬舌自盡。
待人帶下去後,褚塵音朝盧先生作揖行禮,“這幾日辛苦先生了。”
盧先生笑,“夫人不用客氣,過去你和將軍救過我們一家五口,這是我應該做的。”
傅夫人接過話道:“謝一定要謝,盧先生可有心儀之人?”
盧先生連忙搖頭,“我家中貧寒,怕是沒有女子願意嫁給我。”
傅夫人連忙道:“你現在是我們雲舟的先生,待過幾日我讓皇上給你封個官,再給你賜個宅子。”
盧先生依舊拒絕,“多謝娘娘,我一個人自在慣了,現在能在宮中教書已經很不錯,暫且不想考慮婚姻大事。”
傅夫人原本想要感謝盧先生,給他尋一門不錯的親事,見著他多次拒絕,便沒再提起。
隻是笑著說,要賞一些銀兩給他。
這回盧先生沒有拒絕,當即行禮收下。
傅茳弘在一旁感慨道:“這次幸好嫂嫂回來了,不然還不知會有何後果。”
若是她不回來,傅夫人命不久矣,傅侯爺也會早逝。
後果不堪設想。
褚塵音將這些話藏在心裏,挽著傅茳弘坐上馬車一同下山。
翌日,傅燕庭將顧容帶下去審問。
後來才得知,原來當初傅夫人救下她是她和陸副將一同演的一場戲。
陸副將說能給她一條攀高枝的路,但前提是她得照做。
顧容一路逃荒早就受盡苦頭,想都沒想,立馬答應下來。
她按照陸副將所說,給傅夫人下毒,再接近傅侯爺。
不過實施起來並不容易,傅侯爺對她愛搭不理。
她受到幾次冷臉之後,盧先生突然出現。
都是攀高枝,盧先生這高枝好似更為簡單一些,所以她才瞞著陸副將,獨自和盧先生交好,並且慫恿他,帶自己私奔。
傅燕庭知曉大概之後,將其告訴褚塵音。
“這個顧容該如何處置?”傅燕庭問。
褚塵音將空間裏拿出的紅茶放在桌上,“平日裏你們如何處置細作的,就如何處置她,不過,最好不要聲張,就讓所有人以為她已經跟著男子私奔。”
傅燕庭笑,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紅茶一口喝下,“我也正有此意。”
褚塵音朝他問:“你的無人機如何?”
傅燕庭回道:“明日你同我一起去潞州。”
潞州和龍元國的都城比鄰。
“我們一同試試。”
褚塵音回來許久,還未見過重建後的潞州,頗有些興致,“那好,我們早些動身。”
這次出門,褚塵音並未帶上雲舟。
如今雲舟大了一些,他有自己的想法,倒也不願意天天跟在爹爹和娘親跟前。
褚塵音也挺喜歡現在夫妻二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