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嬌不知道符奴現在是什麼境界,總之比她強得不是一星半點。
她更加篤定爺爺的死有蹊蹺。
符奴也肯定與爺爺的死有關!
可符奴再怎麼長進,也不可能是半步分神境爺爺的對手,那一定是聯合了他人,一起害了爺爺!
如此想著,心裏怨毒之意如層層疊浪,越積越高,越積越厚。
可她已遠不是符奴的對手。
思緒急轉,一改麵色,她跌坐於地,悲戚號哭:“符奴,你就行行好,告訴我爺爺身死的真相吧!我父母沒有修煉天賦,都已歸塵土,我和爺爺相依為命百年,他已是我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我不能讓他死得這般不明不白。求求你幫幫我……”
符奴斂了眸,不為所動:“這件事,你隻能去問宗主。”
說罷,她不再看地上的淚人一眼,抬步繞行。
胡嬌嬌呼喊半晌,忽地頓聲,眼裏恨意翻天。
…………
縹緲峰隨即有了新的長老,胡長老一事,便是首席長老去探聽,宗主也是閉口不言。
漸漸地,這件事也就隨著時日淡去。
而一起淡去的,還有天冥宗於環琅煉域與天極宗產生糾葛一事。
胡長老已死,自是無人向道君和宗主稟告此事。
不多時日,天極宗便來了人。
無相峰,宗主殿。
竟是淩道子親臨。
他身側站著三人,其中一人便是那個墨袍長老。
四人均是氣韻渾厚,個個是一副仙人做派。
裴立笑眯眯地看向淩道子:“淩宗主大駕光臨,我們天冥宗真乃蓬蓽生輝哪!”
淩道子知道這是個不著調的,隻道:“當是有一等一的要事,否則萬不會打擾裴宗主煉製靈丹妙藥。”
裴立扯了扯嘴角,心內不忿:這小老兒修煉不及我,就隻知道用些陳年舊事來損我,當真無恥!
他麵上卻一派和氣:“哦?到底是何要事,需要勞煩淩宗主親自來我天冥宗商榷,斷了衝擊洞虛的上好良機?”
淩道子臉色頓時黑了。
這些老家夥,誰還不知道他淩道子是年紀最大的一個窺虛境?
也是卡在窺虛境時日最長的一個。
見報複成功,裴立暢快一笑:“淩宗主,有什麼事就敞開說吧。放心,有我這洞虛境坐鎮,出不了什麼亂子。”
“洞虛境”三個字,他說得格外重。
淩道子咬得牙邦咯吱響,後看向墨袍長老:“任長老,你來說吧。”
任長老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事本應是胡長老來稟告,隻是,唉……”
他故作可惜,又接著道:“在環琅煉域的試煉中,我宗與貴宗弟子同時發現一至寶,貴宗弟子穆北、符奴,為搶占至寶,殺害我宗五名化氣期弟子。”
幾位天冥宗長老聞言,皺起了眉。
裴立卻笑道:“我輩修真,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試煉也本是為了獲取資源,何來搶占一說?”
任長老點了點頭,未作反駁,隻是微正顏色:“可是,那至寶,是我天極宗始祖綺女之劍,綺羅!”
嘩!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好似那炸開的水鍋,沸個不停。
天冥宗的幾位長老更是瞬息間便猜到了胡長老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