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圓鏡怒哼一聲,憤恨不甘,“白玦就是魔女宓南嫣的野徒弟!”
宓南嫣,南嫣……
符奴心底莫名一慌:“宓南嫣又是誰?”
四周靜了好一會兒,鏡靈的聲音才幽幽響起:“你這女娃從山溝溝裏蹦出來的不成?怎的什麼都不知?白玦你不知,宓南嫣你也不知,那你可曾聽說過綺女?”
符奴點頭:“聽說過。”
說罷,她攤開掌心,紫色小劍凝聚於上:“此劍……”
她話音未落,鏡靈猛然驚叫:“綺羅!你……你你你……!”
磕巴了半天,小圓鏡忽然收聲,錚的一下往後蹦躂一步,離符奴遠了些。
符奴百思不解:“這是何意?”
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符奴心覺有異,移步上前,那鏡子又錚的一下退了一步。
符奴再移步,那鏡子再退。
“小圓鏡,你到底是何意?”符奴沒了耐心,疾步上前,一腳將堪堪彈起的鏡子踩至地麵。
“哎喲!”鏡靈痛叫一聲,“怎的如此粗魯?”
“你把話說清楚。”
“哎喲,你這身子可不輕啊……”
“你到底說不說?”符奴腳下用力。
“哎喲!我說、我說,你可否先把我撿起來?”
聞言,符奴慢慢將腳移至鏡邊,彎腰拾起它:“說吧。我是有許多事情不知,你告訴我我便知了。”
她舉起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之人忽然變了神色,有些諂媚:“啊,這事情說來話長……我猜啊,那個,隻是一點小小的見解……”
符奴被它磨得略有不耐,看著鏡中畏畏縮縮的“自己”,深覺不適:“快說。”
鏡中符奴神色為難:“這綺羅劍乃是綺女的本命神劍,自綺女魂解後一直不見蹤影,可如今卻現於你手,你說這是為何?”
符奴搖頭:“或許是我資質尚可?”
“這……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本來便是它的主人?”
符奴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你該不是要說,我是綺女?可綺女早已魂解……”
“是也不是。”鏡中人打斷她的話。
“何意?”
鏡靈知無不言:“綺女兩千五百年前確已魂解,但如有人及時留住她一絲神魂,再用息壤為她重塑肉身,利用強橫的神血之氣養魂,便可使她再生。隻不過……”
在符奴驚詫疑惑的目光中,鏡中之人“嘶”了兩聲,像是非常不解。
“隻不過這身不再是本身,魂亦是殘魂,除了相貌與其相似,再無一相同之處。嘖嘖,不知是哪個瘋子這麼暴殄神物,用這天下獨一份的神壤重造一人之身。”
符奴原地呆立,腦海內混亂不堪:“可我是符奴……”
見狀,鏡中之人眯了眯眼。
不知想了些什麼,須臾後,它嘴角微勾,語帶蠱惑:“對啊,依我所見,你與那宓南嫣天差地遠,嗯……你比她可愛多了。我聽說那女人心狠手辣,一肚子壞水,你可不要學她!”
符奴呼吸一滯:“宓南嫣?”
鏡中人神態放鬆不少:“綺女姓宓,名南嫣。對了,你剛剛說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