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奴看向他,忽見一皦玉懸於眼前。
“做甚?”她問。
“此玉更勝鬱太上的麒麟玉。”他須臾間玄袍覆體,緩步走向修煉之域,“以後就隨身佩戴這枚皦玉吧。”
說罷,密門開合,斷了符奴延伸的視線。
符奴將皦玉握於掌心,細細摩挲過如珠般的白,抿了抿唇,將之係於腰間。
馭靈峰。
林秀卿立於矮屋前,時不時張望一番。
視野內出現符奴窈窕的身影。
她麵色一喜,快步迎上去:“符奴,你去哪兒了?傳信給你也不回!”
符奴有些心虛地解釋道:“上頭派了些臨時任務,耽擱了。對不起,秀卿,讓你擔心了。”
林秀卿捏了捏她的臉:“回來了就好。隻是以後要記得,無論如何,回個信。”
“好。”符奴點頭。
“對了。”林秀卿想起什麼,開口道,“有一個年輕男子來尋過你幾回,叫鬱子煊,你可認得?”
“認得。”耳畔響起宗政承洲的話語,符奴從儲物袋中將麒麟玉取出,遞給林秀卿,“下次他再來,你便將這玉佩給他,他自是不會再來。”
林秀卿接過玉佩,疑惑道:“你為何不自己給他?”
符奴搖了搖頭:“不想見他。”
不完全是出於宗政承洲的叮囑,出於本心,她也確實無顏再見他。
林秀卿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卻道:“我見那個男子儀表堂堂,對你也甚是在意,你大可不必如此抵觸。”
符奴仍是搖頭。
林秀卿無語,心裏隱有猜測。
什麼臨時任務,估摸著都是借口!一定是被那個道君哄騙了去,灌了一腦子糨糊!
…………
森然大殿內。
五官奇特的彪形大漢恭敬而立。
宗政承洲神態悠然地看著他,總覺得他臃腫了些。
收了這無聊的思緒,他取出一瓶丹藥,挪於大漢跟前。
“此次荒原秘境開啟,於你是一番機遇,你就隨同宗內幾個窺虛長老一同前去吧。這瓶固神丹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大漢跪謝:“遵命。隻是屬下此去短時間內不歸,馭靈峰那兒……”
“無妨,她已是元嬰修士,於宗門內無險。”
“是。”
“苦你多日,說吧,想要何等獎賞?”
大漢垂眸思慮良久,忽而出聲:“屬下想要一枚駐顏丹。”
宗政承洲略感詫異:“你乃精怪之身,千變萬化,何需駐顏?”
“屬下不是給自己用。”
大漢說這話時,腦中閃過一張清麗的麵容。
他想,她不過凡軀,若可駐顏,應是會歡喜的吧?
區區一枚駐顏丹罷了,宗政承洲懶得多問,微微頷首:“我會親自為你煉製。”
大漢鄭重地行禮道:“謝道君。”
…………
翌日。
鬱夕瑤姐弟再次邁入馭靈峰長老殿的大門。
隻見大殿內空無一人,隻餘一枚玉符懸於大殿中央。
鬱夕瑤有感,將玉符取下。
秦長老蒼老的嗓音於內殿響起——
“夕瑤仙子勿怪,老夫有要事出山,須先行一步。至於貴宗所提之婚事,便暫且作罷。天冥山內風景無限,夕瑤仙子可多留幾日,我已向峰屬門主交代,夕瑤仙子有任何需求,都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