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地下鬥場內,周揚已經將目光鎖定在了吳文傑的身上,老小子已經被嚇得身形顫抖,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周揚,你別過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殺了這麼多人,你是整個社會的敵人,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警察馬上就要到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吳文傑威脅道。
“沒錯,周揚,你這個危險分子,趕緊放下屠刀吧,地下鬥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和馬保慶簽的生死文書,上麵寫的清清楚楚。”
“同行切磋,點到為止,若不慎將人打死,必然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金清河也趕忙開口說道。
他現在和吳文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可不認為周揚會高抬貴手,放了他這位仇人的兒子。
而且剛剛在牢籠之內,他對周揚言語挑釁,這小子可是個記仇的家夥呀。
有些仇一記就是幾百年,今天若不讓他們金家付出代價,絕不可善罷甘休。
現在隻能寄托於生死文書拴住周揚這頭暴怒的猛虎。
“嗬嗬,現在還跟我拿生死文書說事兒,你們金家的這對主仆是不是傻子啊?法律明文規定,若是當事人在簽署合同之時,受到誘導哄騙,合同是不生效的。”
“連我都知道這個道理,你們這些生活在現代的人,不會也不清楚吧?”
“而且,馬保慶是我殺的嗎?他胸口中了一根銀針,即使這根銀針很細,但現代法醫也能檢查出來,他是被你們金家人害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而我殺死的這些人,是出於正當防衛!”
周揚兩手一攤,輕飄飄的說道。
這些說辭,他在幾天前就已經想好了,再看金家主仆臉上滿是震驚。
原本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讓周揚上套,然後將周揚殺死,隻要周揚一死,整件事的原由,還不是他們金家說了算?
憑他們的人脈,周揚死了也是白死,再不濟也能讓周揚在監獄裏待一輩子。
可事情的發展,終究無法像他們計劃的那般,原來周揚並非是甕中之鱉,他們才是跳梁小醜。
不過是以至此,再糾結合同,也無濟於事了,現在得思考如何才能從周揚手下活命。
吳文傑腦子反應確實快,趕忙開口,說道:“周揚,你剛剛殺死的二十一人,確實是正當防衛,我可以給你作證。”
“可我與金清河並沒對你動手,也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若再殺了我們,那就真的是故意殺人了,這鐵一般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吳文傑這話意思很明顯,認慫了。
死去的那些高手也白死了,隻要周揚能放過他二人的性命,咋的都行。
而且吳文傑現在也知道,自己與周揚之間的差距,不光是實力上的,還有腦袋上的。
他這幾十年的小狐狸,怎能玩過上千年的老妖怪?
他現在就想趕緊離開地下鬥場,然後返回京城,不想再理會有關於周揚的任何事情。
他沒有那個膽量,也沒那個能力,京城金家還想不想與周揚為敵,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祖上給金家服務了幾百年,也沒撈到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