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神了?”
“沒有!”譯言的語氣依舊平淡,
至於符玄在譯言的話語中,心情此起彼伏,好在她心髒足夠大,不然估計得被譯言這幾句話給驚死。
“沒有?”符玄有些不太明白了,她問道,感應四周始終沒有感受到譯言的半點氣息。
“我隻是將自己的概念升格到了祂的程度,但卻是失去了接觸現實的能力。”
譯言現在的處境很尷尬,換句話說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高緯度的幽靈,無法被消除,但也無法幹預這世間的一切,
能與符玄對話已經是他現在能做的最大程度。
沉默許久,符玄這才勉強將譯言現在的狀態所接受,
“現在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隻要繼續向前走即可,我正在試圖理解此地的概念。”譯言此刻可是已經不能用常理來理解,
直接看穿符玄這些人的意識,了解其中的信息(記憶、情緒)都無需時間,更離譜的是他現在可以直接看的時間的流動空間的堆疊,
移動已經不再是簡單靠腳改變距離,
他可以隨意從此處空間跳動到另一處空間,時間的流動對於他而言也不再是單項,逆行時間預知未來聯係過去簡直輕而易舉。
聽從譯言的指示,符玄繼續向前走去,路上有譯言陪著閑聊倒也不算是孤單,
“你說帝弓司命讓我們來此處是想要做什麼?”
“很簡單。”譯言開口,
“讓你們幫他承受這些無用的信息。”
聞言,符玄皺眉,她有些不解,而譯言則繼續解釋道
“這些無用的信息是轉化而來的,全是踐行命途理念的想法,你們承受祂的賜福著每向上走一步便是為祂踐行命途理念。”
“也算是為祂爭取力量吧。”
聽完譯言的解釋,符玄沉思,許久她開口道
“那你的理念是什麼?”符玄的意思很簡單,既然她能為帝弓司命爭取力量,為什麼不能為譯言呢?也許這些力量能讓他恢複自己的身軀。
“啊,我?”譯言愣了愣,他有些沒有想到符玄會這樣為自己著想
“謝謝你的好意,但可惜,我沒有需要踐行的理念,硬要說的話那就是斬殺豐饒,屠戮毀滅!”
“可這樣的話卻是與帝弓司命的命途重合了,而且我也不想讓自己被命途束縛,我的人生可不僅僅隻有複仇,還有我愛的,愛我的人。”
這下倒是輪到符玄愣住了,她有些沒有想到譯言會是這樣的想法,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
譯言不敢繼續讓符玄陪他在堆積記憶了,隻能將其意識恢複沉寂,自己依附在她的身上獨自承受孤獨。
待到符玄意識再次恢複清明,
四周恐怖的偉力更迭宣泄爆發開來,麵前竟是帝弓司命、燼滅禍祖、壽瘟禍祖在戰鬥,其他令使也相繼恢複清明。
這一刻,
符玄還想再次呼喚譯言卻是沒了動靜。
。。。。。。
一艘飛船的房間中,白珩起身從譯言的身旁離去,她準備去陪一陪獨自駕駛飛船的鏡流。此片段正是當年鏡流收到求助信息前去調查支援。
看著麵前流動的時間上泛起的浪花,譯言苦笑一聲,
“搞半天,當年給出提示,溝通終末命途的存在原來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