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這個‘親兒子’對她愛搭不理。
輕聲應了幾句就被葉漫漫扯開了,她擠著身子似有無意的把一旁的喬小七撞開。
胳膊肘往外拐在喬小七的肩膀上,硬生生將體態豐腴的小七給擠到別處去。
“大哥,你又給我們帶好吃的了!水果糖誒,還有水蜜桃味的,包裝紙也這麼好看,等我吃完把紙收起來,拿去給小胖他們看!”
這年頭,在鄉下水果糖確實罕見,不過在鎮上別說是水果糖了,各種各樣的小零食都有。
葉喧瞧著自家妹妹就因為幾個就兩眼放光,心下更加堅定要將葉漫漫送去城裏讀書。
往往,喬小七總是會跟葉漫漫搶吃食,這次倒也安分了下來。
葉喧卸下背包,拉開黑色的拉鏈,從裏麵拿出一個白色塑料袋包裝的東西。
“小妹,去把這些藥拿去你二哥的房間。”
葉漫漫麻利的小跑著送藥。
葉母放下手頭的活,抬眼有些出神的看向二兒子的房間,心疼的說:“都好幾天沒出過房門了,飯菜送進去也沒吃多少,他這是要把我逼死,你是家裏的老大,他向來聽你的話,你上去幫娘勸勸他,整日裏呆在房間裏人會憋壞的。”
喬母跟著歎了口氣,寬慰道:“親家母你放寬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別累壞了自己的身子骨,得不償失啊。”
喬小七沒有說話,言多必失,說再多葉母也不會對她有任何改觀,依舊對她厭惡至極,她說得再好在母耳朵裏也句句是心術不正的。
葉喧從頭到尾沒太關注喬家母女,更談不上作為女婿的本分了,他對喬小七大病初愈並不關心,也沒有把喬母當做嶽母好生招待。
就算是個陌生人來到他家裏頭,他也會問一聲好,客套客套之類的。
他壓根不屑於再與喬家母女周旋,拋開之前平和的態度,這次顯得格外冷漠。
“我收拾好衣服去和他談談。”然後徑接回房間去了。
喬母眼巴巴的望著好女婿離開,趕忙推搡著乖女兒趕緊上。
作為炮灰的官方媽媽,葉母那可是個盡職盡責的替女兒惡心讀者,這不,又盼著乖女兒上樓去攀附男主,期待和解。
耳邊傳來喬母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小七啊,葉喧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兩口子不敘敘舊?趕快去,幫忙收拾行李,你是他老婆杵在這裏幹什麼。”
喬母的意思她明白,葉喧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趁著事情還沒有到板上釘釘的地步,讓喬小七去好生道個歉,興許能有所轉機,畢竟離婚可是潑天大事。
喬小七確實很想要離婚的,一夜之間,她莫名其妙從一個黃花大閨女變成一個有夫之婦,這種落差她是不能接受,還是離了好。
喬母暗暗掐了掐她的肉腰。
壓低聲音暗暗咬牙,怒說道:“你怎麼這麼沒出息,要是再不去,離婚了就是一輩子給毀了!”
喬小七吃痛,卻不敢在婆婆一家人麵前表現出來。
沒想到嗬,八十年代的婦女都這麼虎,上趕著買沒人要,去了也沒用。
喬母悄悄扯過喬小七,小聲的說:“快去幫忙收拾收拾,還有你這身臭烘烘的衣服也給換了,葉喧回來一次不容易,你去說幾句話也行啊,我還以為你靈光了,看來我還是要再待幾天。”
葉母是個讀過書的,喬母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流派,她看不上,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也不好當麵拆穿,就假裝看不見,去廚房洗菜去了。
隨便喊了一聲葉漫漫:“漫漫,過來幫我把雞湯再熱一下,給你哥補補身體。”
壓著心底的不滿,在廚房裏搗騰起來,她的兒子她自己了解,越是不知羞恥的貼上去越是反感,想到此處,心口這悶氣也順了不少。
葉漫漫一直盯著喬家母女倆,就怕這兩個又嘀嘀咕咕搞事情,像是防狼一樣防著。
不大情願地被黃尚華叫過去,邊走邊看了幾眼嘀嘀咕咕的喬家母女,就開始有事沒事的挑事:“媽,這雞湯不是說要給她女兒補身體嗎?這麼?現在吃不完了,剩點肉渣滓就分給我們了?
在我們家白吃白住這麼多天,提一隻老公雞來還好意思說是給女兒補身體,也不看看她乖女兒壯得跟頭牛似的,在我們家白吃白住啥也不幹!盡養得一身懶膘!”
如果是以前的看書的喬小七讀到這裏,一定會大聲為小姑子喝彩,好樣的,說得好,一對奇葩母女就該懟!
現在換成被罵的對象,喬小七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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