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欣故作專注的逗著懷裏的孩子,眼裏卻盡顯刻薄:“誰現在還在穿自己做的布衣服啊,那不都是上店裏買的。而且,主要是那個女人頭粗一大把,頭發粗的女人命不好,一個大粗辮子像條黑蛇似的,一點都不好看,不過啊,哈哈哈,她五大三粗的一個臉盆大的大臉盤子,和這辮子配得很!”
老鄭媳婦聽這話,越聽越不對勁,哪有這樣編排一個陌生人的。
她腦子裏突然閃現一個肥壯的女人——喬小七,葉老師的家屬。
沈欣欣說的不會是她吧。
老鄭媳婦看了眼沈欣欣:“也沒見七樓來什麼人。你說的是誰啊?”
她故意明知故問,就是要讓沈欣欣自己說出來。
沈欣欣卻裝起了糊塗:“鄭嫂子,我哪知道,知道就不會來問你了啊?估計是哪個老師請的月嫂吧。”
“……”老鄭看了看手裏的毛線球,這還是喬小七送她的,織毛衣的手瞬間停了下來。
老話說得好,吃人手短拿人手軟。
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拿出來作為長輩的姿態教訓起了沈欣欣:“欣欣啊,嫂子我就要說說你了,都是一個家屬院的,你可不要在背後議論人家啊。我想起了,你說的這個人啊極有可能是葉老師的老婆,喬小七。”
沈欣欣陰陽怪氣的笑著:“我哪知道是她啊,要早知道是她我就不說了。長得這麼醜,也不怪別人說,再說了,我又不當著她的麵說,我就跟嫂子你說,跟嫂子你親我才說的。”
老鄭媳婦搖了搖頭:“人家剛剛從農村出來,不會收拾打扮很正常。多見見世麵,以後就好了。”
沈欣欣一臉尖酸刻薄:“希望吧。畢竟,葉大哥是遭了大罪了。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娶了這麼一個醜婆娘。”
老鄭媳婦:“你這話可別對其他人說,尤其是在葉老師兩個口子麵前。”
沈欣欣:“鄭嫂子,你還不知道吧,我聽人家說,葉喧這個糟糠媳婦是包辦式婚姻,是封建糟粕,他是不願意的,估計是要離婚的,不然怎麼這麼多年沒說過有老婆。偏偏這個時候,才把老婆接到身邊了,我聽說,是葉喧要晉升了……”
老鄭媳婦立馬打斷她:“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就不要亂傳了,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哪輪得到我們幾個外人說三道四。再說了,你都說了是糟糠之妻,哪有飛黃騰達了就拋棄糟糠的?”
沈欣欣心裏堵著一股惡氣,見老鄭媳婦不站自己的邊,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
“等著瞧吧,嫂子,你看看那倆口子站在一起搭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看挺搭的,葉喧那媳婦看著有福相,再說我當年生老二的時候,也有兩百來斤,我們家老鄭也沒嫌棄過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