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渡生運轉體內靈氣,一掌欲要拍下。
“不許動她!”
可不知怎的,那一掌怎麼也無法拍下。無形中好像有種壓迫感強迫渡生臣服,在宿尋麵前渡生竟然完全用不出靈氣。
“不可能……”
小狗不由瞪大眼睛,雙眼急得發紅,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掌心,眼睜睜看著靈氣的火焰熄滅。
靈氣用不出來了?!
宿尋麵色冷凝,居高臨下地睨向撐在地上的渡生,古井無波的眼裏滿是審視,默認眼前的男人可能是和時亦清結契的妖獸。
“我不會傷害清兒。”
說完,宿尋抱著時亦清往門外走去,在踏過門檻時回頭睨了一眼,話有所指。
“不要跟上來。”
目送宿尋離開,渡生失落地找了一處角落,抱膝而坐。
他安靜地垂下頭,將腦袋整個深埋進雙膝之間,蜷縮成一團,把自己與外界隔絕開來。
“月滿空。”另一邊,月滿空正要離開房間,被身後的阮盈秋喊住了。
月滿空淡淡回頭,目光裏滿是疑惑:“何事?”
“你……心情不太好?”阮盈秋本來想直入主題,但感覺到月滿空的態度好像有點冷淡,一時間不知道從何開口。
今日的月滿空太異常了,平日裏最能叨叨的就是他了,方才卻一句話不說,沉默了許久。
“還好吧。”月滿空答的略顯隨意。
這下阮盈秋是真確定月滿空的冷淡了:“今日你話很少。”
月滿空斜睨了一眼阮盈秋,不解道:“因為時亦清不在啊。”
時亦清,又是時亦清。
自從時亦清來了以後全世界都圍著她轉。
阮盈秋沒想到月滿空的話多居然隻是因為時亦清在場。她能理解二人是青梅竹馬,月滿空對時亦清偏愛一些實屬正常,但……
不知為何,她心裏生出了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奪走的不悅感。
“既然如此,師尊帶走師妹的時候你為何不攔?”阮盈秋上前一步,“師尊向來斷情絕愛,從未與他人過於親近,而他對師妹……是有些不一樣的。”
十幾歲的少年總歸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從麵無表情到擰眉撇嘴僅用了幾秒。
他從宿尋抱起時亦清的一刻便開始煩躁,這下總算把他的耐心挑破了。
“師姐到底想說什麼,不如明說。”
阮盈秋直白道:“你應該明白,師妹現在這般,最好是一個人待著,身旁不要有任何人,尤其是異性。”
“此毒隻能生生熬過去,或者……”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我信宿尋仙尊不會對時亦清做什麼。”月滿空的眼神閃爍,越說越小聲,“時亦清那小胳膊小腿的,誰能對她有興趣……”
“小師弟說得對,師尊定不會做什麼的。”看著月滿空視線躲閃,阮盈秋心底有了一絲猜測,話鋒一轉,“師弟現在已經是築基中期了吧。”
話題來了個大跳轉,月滿空不太明白,隻當阮盈秋是隨口寒暄,看向她答:“是。”
果然。月滿空的回答證實了阮盈秋的猜測。
撒謊都不會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