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長老性格火爆,看到這一幕氣得重重拍桌:“魔修好生囂張,膽敢直接擄走仙門弟子,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擄走的是我們幻宗的帶隊弟子。”井燈見被擄走的是阮盈秋,頓時心頭一緊。

“太過分了。”琴宗長老附和,“日後叫我們如何安心放弟子在秘境試煉?簡直欺人太甚!”

“看來我們有必要找機會去秘境裏看看了。”

但眼下還沒辦法即刻解決此事,隻得暫時擱置。留影石的畫麵繼續播放,他們看到時亦清帶著渡生勇闖魔族地盤,結果無意吸入合歡香,又被宿尋等人救出,黏著宿尋發情。

以及,宿尋為了讓時亦清清醒,將她的腦袋一遍一遍按入水池的畫麵。

場麵一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坐在角落的寒硯手撐著腦袋,懶倦地倚靠在檀木椅上。看著留影石中發生的一切,他周身的氣壓驟降,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開的濃墨,氤氳著涼薄寒意。

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意,坐在旁邊的井燈抖了抖,心想今日也不算太冷啊。

“宿尋仙尊……真是坐懷不亂哈。”不知是誰艱難地扯出了一句。

怎麼辦,無法直視二人了。

時亦清偷窺宿尋沐浴的傳聞在仙門內傳的沸沸揚揚,幾位八卦的長老自然也是有所耳聞,此刻看到這個畫麵既震驚又感到理所當然。

自打開啟留影石後,時亦清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便在寒硯兜裏發起了呆。

冷不丁聽見宿尋的名字,嚇得她一個激靈。

直覺告訴她,長老們應該是看到秘境裏她發情的那一段了。

時亦清登時感覺所有熱度都湧到了臉上。

救命,沒臉見人了。

時亦清羞得無地自容,想要請求寒硯幫助,情急之下抓住了寒硯靠皮膚的那麵布料。

指尖觸碰到一堵牆,時亦清明白,那是寒硯的皮膚,於是她在那側的布料上寫下幾個字。

“快轉移話題。”

時亦清怕啊,要是幾個長老真順著發情的話題聊下來,那能聊的就可多了。

她沒有看到的是,在她抓住布料的一瞬間,寒硯的眼眸小幅度地顫了顫,麵色變得微妙複雜了起來。他全身上下就腰部最為敏感,好巧不巧,時亦清的動作正好落在了他的腰跡。

在忍到時亦清寫完以後,寒硯終於給出了他的回應。

時亦清聽到寒硯傳聲給她。

“別勾引我。”

寒硯覺得時亦清的行為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既然留影石的畫麵在眾人麵前播了一遍,那轉不轉移話題還有什麼意義?反正都被看見了。

而且時亦清還一點不知羞恥,居然在他的腰部寫字,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除了意圖勾引他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時亦清:?

短短四個字,氣得時亦清差點吐血。

“咳。”畢竟是自家弟子,井燈趕緊咳了一聲,說道,“我們繼續看吧。”

如黑暗中的一抹光,時亦清在心裏感激井燈。

有了發情那事,八卦的長老們均是不約而同地多關注時亦清。他們先是看見她畫出了圖紙,和月滿空商量打妖獸的計劃,並掏出從魔修那順走的合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