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憶麵露疑惑,這個人來找她幹嘛?
也不是走錯了房間的樣子啊。
“你好……?”楚子憶跟她打招呼,漸漸走到了自己房間麵前。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沒有進行自我介紹,畢竟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大家都知道對方是誰。
楚子憶就站在門口,這個門,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這個人是莫庭的白月光,是原女主的心頭刺,連帶著楚子憶也不想跟她有什麼牽扯。
但是白茶就站在她旁邊,不說一句話,等著她開門。
楚子憶摸不透她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她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如果開門放她進去,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引狼入室。
白茶看著楚子憶,說道:“我隻是來交給你一樣東西,外麵不好談這件事情。”
楚子憶就用卡把門刷開,反正也沒什麼好怕的,再不濟她還有統子。
進門之後,兩人很自覺地往沙發上走,沙發對立,中間還有一個圓形的茶幾,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
白茶是一隻羊,按道理來說,性格應該會溫順乖巧一點,可她不是。外界對她的評價褒貶不一,有人說她靠潛規則上位,也有人說她一心隻有事業,這些都是子虛烏有。
兩個人進房間以後,都沒有開口說話,畢竟本來也沒什麼好聊的,楚子憶也不想跟她客氣,連水都沒有跟她倒一杯。
白茶也不介意。
她跟沐朝歌長得很像,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她很像是一隻蟄伏在暗地裏的蛇,表麵溫順地披了一層綠色的皮,就藏在草地裏,讓人不清楚她下一步是不是要進攻。
但是沐朝歌隻是一隻兔子,沒有那麼多心思來偽裝自己,就隻是在草地裏吃草,所以狼來了的時候她跑不掉。
楚子憶暗自歎息,她不怕這種心思很彎彎繞繞的人,隻是接觸下來會很累,連說話都要咬文嚼字,沒有自由。
所以她就幹脆一點,直截了當:“東西呢?給我就行了。”
白茶很意外她的幹脆,畢竟她想象裏的沐朝歌不是這樣的人。她一直認為能夠容忍自己的對象跟別人糾纏不清的人,應該是怯弱膽小的。
所以她也不拐彎抹角了,她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是一份《財產轉讓書》,裏麵是這些年莫庭私下裏轉讓給她的資產。
楚子憶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白茶有一種很迷惑的氣質,是一種在社會上浸淫多年的老練,有時候,你能從她的眼睛裏窺見一絲哀傷,可更多時候,她都是張揚肆意的。
她有閱曆,也有故事。
所以楚子憶不理解,她怎麼會把到手的東西往外推呢?
她也不像是那種會覺得拿著這些東西心虛亦或是愧疚的人。
“什麼意思?莫庭的東西我可不要,我覺得惡心。”楚子憶對莫庭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個人賴著不走,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趕人,於是就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問她。
“嗬~”白茶笑道,“巧了,我也是。”
“不過這可不是莫庭的東西,這是你的。”白茶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向楚子憶。
她看著楚子憶,準確來說是看著沐朝歌的臉,她們是真的很像,像到什麼程度呢,是那種兩個人走出去,會被人問是不是雙胞胎的那種像。
楚子憶聽到白茶的話一瞬間坐了起來。她看了白茶一眼,隨即拿過桌上的文件,仔細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