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起床洗漱完後,拉開門,問衛詡去了哪裏。

小侍們回答衛公子在書房。

楚子憶點了點頭,隨後去書房找他。

她推開門,就是衛詡坐在椅子上,手拿毛筆認真書寫的模樣。

都說認真起來的男人最帥,楚子憶覺得這句活說的真不假。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照射在他的手上,十指青蔥,骨節修長,泛著瑩瑩白光。長睫投下的陰影,宛如一把扇子,他眨眼時,影子隨之扇動,像是一隻隨時會翩翩起舞的蝴蝶。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楚子憶靠近他,忍不住彎腰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衛詡手上的毛筆暈染了一圈墨跡,耳垂逐漸染上薄紅,開始發燙。

楚子憶看著他微頓的手,焦急地哎了一聲後說道:“衛詡,回神啊,再不抬筆你就要重新寫啦。”

衛詡著才看向自己手中的筆,他輕咳一聲來緩解自己的尷尬:“沒事的,我再寫一張。”

他作勢就要將這張紙拿開重新動筆。

楚子憶按住了他:“不行,留下來,做個紀念吧。”

衛詡疑惑道:“紀念?”

“紀念我吻你的時候,讓你失了心神。”

衛詡眼裏暈染的笑意像是天邊的晚霞,潑滿了一片。

“好。”他應道,“那就把它留下來。”

隨後他將那一片空出少許位置,接著往下寫。

楚子憶看著他寫的內容:益州連年幹旱,應挖渠注水,引水灌溉,人力當從年輕強壯之人中挑選,減輕勞役人民的賦稅,發放餉銀,激發其鬥誌,勞者多得……

楚子憶覺得他的想法很好,隻是沒人去實施。

這個世界地大物博,少有地方連年幹旱亦或是連年洪澇的,益州是鮮少的一個,很少有人注意到它。

在那裏生活的人大可以搬走,可是世代都生活的地方,誰能夠舍棄掉呢?更何況,這裏交通並不便利,也少有人走出去看看,沒有離開的勇氣。

於是他們也在那裏艱苦地生活著。

楚子憶看著係統給出來的資料,在內心又給衛詡點了個讚。

正當楚子憶想要上前誇誇衛詡的時候,衛詡反手仍給她三張寫滿了字的薄紙:“先將這些背誦完。”

衛詡又指了指放在旁邊的一本小冊子:“那邊的東西你背完之後,看看就好了。”

“去吧。”

楚子憶大腦懵了一瞬,隨即乖乖拿著紙去窗前背誦了。

內容不多,但都是文言文,普通人背誦起來還是有點艱難的。

但是楚子憶不是,首先,她不是普通人。

其次,她有係統。

於是她甜膩地呼喚了一聲係統大哥。

係統被她喊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之後,答應了給她開開後門。

楚子憶將薄紙正反麵給係統拍照存檔之後,一臉驕傲地返回了書桌旁邊。

著期間用的時間,還不到三分鍾。

衛詡見她折回來,一點都沒有驚訝,隻是又將那個小冊子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