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道:“子醜在斬神營,但距離他們的主場還遠著,暫時也不用太擔心,寅不知所蹤,但至少今年應該不會出現,辰不用擔心,巳不知所蹤但影響不大,午在掌握之中。”
“未雖然棘手但距離他的主場也還遠,申酉戌亥也都不知所蹤,但距離他們的主場很遠,暫時不必要太擔心,所以……”
北辰玄說道:“所以卯必須死!”
對方說道:“對。所以午的事你可以先放一放,先出手把卯殺掉,把他全家都殺掉,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北辰玄插口道:“話說你們是怎麼發現卯的,我在金嶺待了好幾天,什麼都沒感覺到。”
對方說道:“這你就不用關心了,你就殺你的人辦你的事就行。”
北辰玄點點頭:“行,說吧,目標的信息。”
對方緩緩說道:“這個疑似準神官,叫肖珂,他的家裏有……”
————
北辰玄沉默地坐在肖珂的病床邊上,呆呆地看著昏迷的肖珂。
肖珂的情況很奇怪,明明被打個半死的司機都已經醒了,但他隻是被酒瓶子爆了個頭,卻一直沒完全醒過來。
剛入院時,肖珂好像一直在做噩夢,不停地狂躁吼叫,連鎮定劑都不好使。
最後多虧了陳行道出手,用道家清心咒才讓肖珂安靜下來。
但肖珂卻一陣清醒一陣昏迷,一清醒就喊餓,基本上吃完飯就會昏過去。
這種情況實在詭異,醫生用遍了所有檢查手段,都找不到病因所在,更不要談治療了。
陳行道來看過幾次,最後也隻能搖搖頭,說這要靠他自己。
北辰玄自己也掌握著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識,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病症,但也解決不了肖珂的問題。
不過現在,北辰玄明白了,肖珂這不是病,隻是身體孱弱未能承受突然在體內爆發的神官血脈之力。
紅眼睛的卯,在很多很多年前,就是一個狂躁的家夥,雖然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但沒有神官或者天神敢去招惹,更不要提人了。
卯的血脈神力,一向隻傳給女性後代,而且她的女性後代幾乎隻會生女孩,如果女性後代剩下了男孩兒,這個孩子可能會擁有神官血脈,但一輩子都不太能覺醒。
肖珂顯然是意外。
一直積攢的怒氣,讓他爆發,也陰差陽錯地激活了體內的神官血脈。
但卯的神官血脈,其力量太過狂暴,而且一直時更契合女人,那麼其對肖珂的衝擊就可想而知了。
北辰玄聽說過一句話:
“若想成為真正的卯,就要保持憤怒。”
但是很神奇的是,卯的後人傳到肖珂這一家,從他的姥姥到他的母親和小姨,都是脾氣比較好,不怎麼生氣的性格。
當然,肖珂的母親除外,肖珂和他爸一直沒少挨打。
不過即便如此,肖珂的母親也沒有覺醒神官血脈的跡象。
可以說,這樣一個家庭,出現卯神官繼任者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肖珂偏偏覺醒了神官血脈。
可惜他的憤怒沒有維持下去,導致他遭到了反噬。
不過還是要除掉啊,不能留下隱患。
肖珂左右兩邊的病床上,一張睡著肖珂的姥姥,另一張他的母親和小姨正在小憩。
肖珂全家都在這了。
北辰玄站起身來,掏出了懷裏的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