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沈清如，就算是動手，也絕對有分寸，不可能把人弄死。
那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
李鋒將寧蘭溪擋在身後給，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帶著她慢慢朝電梯走了過去。
隻是剛一拐彎，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地上少說也躺著二十幾個人，有的人估計已經死了，更可怕的是他們幾乎是一招致命，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沈清如也倒在一個角落，胸口還有一個血淋淋的手掌印，正炎奄奄一息的看著李鋒的方向。
看到李鋒後，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搖了搖頭。
不遠的窗戶上坐著兩個人，這裏可是十八樓，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直接會摔成肉泥。
通過背影可以認出，其中一個人就是鍾思成。
另一個人是一個寸頭，手搭在鍾思成的肩膀上，一隻腳搭在窗台，上一隻腳吊著。
寸頭指了指樓下。
“你瞅這地方高嗎？”
“高…高。”
鍾思成說話都結巴了。
寸頭搖了搖頭。
“那你說人掉下去會摔死嗎？”
鍾思成不由得一陣顫栗。
“會。”
寸頭繼續問道。
“那你覺得如果你摔下去的話，會死嗎？”
鍾思成頓時身軀一顫。
“會死，會死的。”
“那你想掉下去嗎？”
鍾思成頓時瞪大的眼睛。
“我不…我不要掉下去。”
寸頭一皺眉。
“下麵是生你養你的土地，你為什麼不願意下去和他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我…我…我願意。”
鍾思成一臉苦笑，
關鍵是也不敢說不啊，地上那麼多例子躺著呢。
“那你跟剛才不是說下去就會死嗎？你不怕死？”
“我…我怕。”
“怕死？那你還說你願意下去？”
“我不願意。”
鍾思成渾身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寸頭男人才會滿意。
“你剛剛說你願意，現在又說你不願意，就是說你剛才是在騙我咯？”
“我…我沒騙你。”
“你沒騙我？那你到底是願意下去還是不願意下去？”
鍾思成咽了咽口水，沉默了半晌都沒有說話。
“不說話？不會是哽住了吧？來，我幫你通通氣。”
寸頭男一掌拍在鍾思成的胸口。
隻見一口鮮血湧出，鍾思城朝地上倒去。
“這下好了，這口氣可算是順暢了。”
李鋒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
寸頭男緩緩地轉過頭，朝李鋒看了過來。
李鋒這才看清楚了他的真實樣貌，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樣子。
視線下移，李鋒看見他手腕上的那個手環，是江州市第三精神病醫院的標誌。
萬天？
寸頭男看到李鋒，露出驚喜的表情。
“李鋒兄弟！”
李鋒輕咳了兩聲，也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萬天。
萬天跑過來，一把抱起李鋒轉了幾圈。
“李鋒兄弟，咱倆可真是好長時間沒見了吧？我就說咱倆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麵的吧，可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