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尚背對著那些人，臉上蒙著毛巾。
“她已經把這裏交給你了嗎？”
“沒錯。”
“這麼說你現在是在給她打下手了？”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四爺，現在可和當年不一樣，想當年你大手一揮，有多少人跟著你，可是你看看現在，那些人又有幾個還跟你身後呢？”
“人嘛，總是這樣的，有能力的時候大家都願意跟著你，隻要你沒有能力了，總是人走茶涼的。”
“現在想要弄死你的人那麼多，跟著你的人就這麼幾個了。”
邱子尚聽到他說的話，不由得笑了出來。
中年人兩手插兜。
“四爺，我知道你在笑什麼，曾經我也是一個不入流的人，可是人總得改變的，不是嗎？”
“俗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人往低處流，當年你確實如日中天，所以我才跟著你混，現在菊姐如日中天，我自然也就跟著她。”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誰厲害我就願意跟著誰，弱肉強食，你說什麼天下大同不過是扯淡。”
“人都是自私的，在我的眼裏，那些無私奉獻的人就是腦子進水了。”
剛子裹著一個毛巾，舉著水管指著中年人。
“我說你怎麼這麼眼熟，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乞丐，當年你餓的都吃不了飯的時候，還是四爺救了你。”
“你跟了他那麼多年，現在就是這麼對你曾經的恩人的？”
中年人笑著說道。
“他是救了我，那是我命好，是我命不該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就算他那天不救我，也有別人來救我的。”
剛子揮了揮手中的水管。
“那我今天要是把你做了，是不是也是你的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中年人指著自己的胸膛裝逼的說道。
“邱子尚，菊姐知道你今天要來，所以就留了我們幾個陪你好好玩一玩。”
“菊姐說了，你們是老情人，就這麼死了也不太好，她說隻需要打斷你的腿，然後把你的舌頭拔了，丟到大街上去就行了。”
“讓你去沿街乞討，她說她就想看一下，當年的你是如何的揮金如土，救濟了那麼多人，現在你去乞討的話，又能要回來多少錢？”
邱子尚臉上覆著毛巾，躺在水池裏一動不動。
“小老三，他還欠我兩條腿。”
李鋒往旁邊看了一眼。
“老段。”
一直坐在角落裏的段九歌睜開眼睛，轉瞬間就來到中年男人的麵前，一拳朝著他的左臉打了過去。
就在兩人交手的瞬間，地板上爆發出巨大的聲響，整棟樓也跟著轟隆一聲，就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鐵球掉在了地上。
兩人現在都是半步化境。
“段九歌，沒想到你竟然也在給他賣命。”
壯漢盯著段九歌。
段九歌兩隻手靠的背後。
“各為其主罷了。”
剛子手裏拿著水管。
“豺狼，你們到底是有多怕四爺，竟然還帶了一個半步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