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之謎》 最受寵的親王(3)(1 / 2)

和碩禮親王代善次子碩,早年曾因代善聽信小妾之言,不肯令其管理牧群,受到種種虐待,向明朝邊境逃去。為此,其父在先汗麵前認錯,成為導致代善失政的一個因素。天聰四年(1630年,崇禎三年),阿敏棄永平等城逃跑時,碩作為宗室將領,不能力行勸止,退兵中不肯殿後等罪,受到革爵位處分。崇德元年(1636年,崇禎九年)八月初四日,在家裏將一名有身孕女仆“殺死滅口”,受到“奪三牛錄人及在外牛錄人”處罰。同時,元旦祭堂子時,不遵禮製僭上越分,懸掛紙錢,由固山貝子降為輔國公,罰銀500兩。崇德八年(1643年,崇禎十六年)正月十三日,因在溫泉“疾乘轎而行”,大肆宰殺牛、羊宴飲為樂;隱匿屬下罪過等越分、不法行為,受到罰銀100兩處分。

和碩穎親王薩哈廉死後,其子阿達禮承繼王爵為多羅郡王。但阿達禮為人素養遠不如其父。崇德六年(1641年,崇禎十四年),敏惠恭和元妃薨時,他作為多羅郡王應當遵守禮法,而他卻與對皇帝不滿的人混在一起,在鬆山彈弦戲舞,無端娛樂;無理奪取屬下將領恩格德佩刀,轉手給另一位將領門都赫;其母在薩哈廉逝世後,所行多不法,諸如她親自給恩格德裘,複行奪回;無端勒索他人糧食20石、羊2隻;給人家青布百疋,而索貂皮70張,被告上法庭;擅自遠去席北地方走私貿易,等等。

嶽死後,他的兒子羅洛宏承襲多羅貝勒爵位。這位羅洛宏不知是對父親生前受到的各種處分不滿,還是因為年輕不太懂事,敏惠恭和元妃薨時,他在錦州,令雅爾代吹彈為樂;隨同大軍圍鬆山,擅自遣軍士42人回家,並對皇太極的民族政策不滿,散布恭順王、懷順王、智順王肥馬華屋。怨稱:“昔太祖誅戮漢人,撫養滿洲,今漢人有為王者矣,有為昂幫章京者矣。至於宗室,今有為官者,有為民者,時勢顛倒,以至於此。”

安平貝勒杜度是褚英長子,褚英死時剛6歲,父親的鑲白旗在祖父監管下,母親和弟弟尼堪在正黃旗多鐸家,由大妃阿巴亥照管。祖父去世時杜度17歲,進入貝勒行列。皇太極即位後,在兩黃旗和兩白旗大調整中,杜度喪失承襲鑲白旗旗主機會,被撥入鑲紅旗,自己的鑲白旗撥入皇帝之旗,一段時期由貝勒豪格統領。皇太極承襲汗位後,杜度或是大兵出征時留守京城,或者隨同征討,曾參加永平、灤州守衛戰,隨同多爾袞奪取江華島,隨右翼揚威大將軍嶽出兵中原,並為副手。嶽病死後,帶領大軍完成戰爭任務。天聰年間(1627-1636年),在諸小貝勒中積極支持皇太極。但他內心不平衡和積怨日漸增長。崇德五年(1640年,崇禎十三年)十二月初三日,揭發其怨恨有三:其一,對軍功獎賞不平,覺得自己功高,反因小過不獎,背後發牢騷:往征遵化,我獨敗敵兵,定朝鮮時留兵少,而我將許多紅衣炮盡行拽至,協同睿親王攻克江華島。助克勤郡王攻克牆子嶺城,斬總督1員,總兵1員;與克勤郡王同克濟南府,擊敗盧總督兵。睿親王率左翼兵先出邊,敵兵步騎隨兩翼來追,直至邊口,我獨殿後,不為敵擾,安然出邊。如此勤勞,置而不論。嶽雖獲罪,猶封郡王,其子羅洛宏猶襲貝勒;譚泰、圖賴尚各升職,而我無罪有功之人,隻因不敬希爾根,遂不論功,而反加罪,無非為我在紅旗故耳;賜諸王衣服時,貝子尼堪、羅俱受賜,我獨見遺,後方補給。今雖效力,何用之有?其二,崇德元年(1636年,崇禎九年),皇太極稱帝,封代善、濟爾哈朗、多爾袞、多鐸、嶽、豪格六大和碩貝勒為親王,而我杜度卻僅封安平貝勒,連郡王也無份。他認為自己功可比濟爾哈朗。為什麼濟爾哈朗封和碩鄭親王,而自己卻被遺,查“敘功冊所載”,濟爾哈朗“不過以常常念君之故,遂得封鄭親王”,而我沒有那樣做所以“我且待時”。事實證明,杜度在自己早年領有的鑲白旗歸入皇太極汗旗時,自己沒有隨入汗旗,心中早有不快,所謂“隻因不敬希爾根,遂不論功,而反加罪,無非為我在紅旗故耳”就反映出這種情緒。希爾根是正黃旗人,曾是皇太極藩邸時期舊臣。杜度針對希爾根發泄不滿,對鄭親王“常常念君”心存嫉妒等等,其不滿的矛頭所指十分顯然。於是,杜度滿腹牢騷,按製進禮給固倫公主,他不滿地說:“此與征賦稅何異。”認為自己頂子上東珠太少,作為貝勒不夠高貴,怨天尤人,什麼“惟天公斷,或鑒之耳”,甚至說:“天無知,何為祭天,謂神無知,何為祀神。”擔任禮部事務,本是皇太極對他重用,而他卻說:“豈榮貴之乎?止不許我安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