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爺?!”
“那是紅袍會的龍頭雷虎!”
“還有金陵服貿協會的會長金大洲,德天武館的館主馮德天,正清藥業的董事長趙正清……”
“他們……他們怎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裏?”
一時間,現場一片嘩然。
要知道,這些大佬,可都是金陵市數一數二的人物!
南宮碩就不說了,就算是雷虎、金大洲、趙正清這種級別的人物,平時也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
但此刻,他們竟突然齊聚一堂,一起出現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殯儀館裏!
“南爺,您……您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羅大勇和周國棟見到南宮碩之後,已經顧不上沈放那邊了,連忙一路小跑的來到跟前,他們心裏隱隱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又安慰自己,王家當初沒有出事之前,就連南宮家的門檻都攀附不上,現在隻剩下一個王萱玲,顯然更不能跟南宮家這樣的豪門扯上什麼關係。
或許……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剛剛,是你說,要剁了沈先生的手?”南宮碩都沒有拿正眼去瞧這兩人,隻是斜睨了一眼,淡淡問道。
“沈先生?”
兩人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南宮碩臉上的表情,聽到這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即猛然間反應過來。
顯然,南宮碩口中的這位沈先生,應該就是剛剛扇自己耳光的那個年輕人了!
頓時,心下一涼,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如水般流淌下來。
“南……南爺,您……您認識這小,啊不,這年輕人?”羅大勇還是感覺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從那小子的穿著來看,實在不像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物。
“小莊,先把他的手給我廢了。”
南宮碩沒有理會,也看不見什麼怒意,依舊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身後一名黑衣男子當即上前扣住周國棟的手腕,後者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喀嚓一下,那隻右手直接應聲扭斷!
“呃啊!”
周國棟頓時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但這還沒完,黑衣男子繼續扣住他的另一隻手腕,用膝蓋往他肘關節上一頂,又是喀嚓一聲,左手手臂當場朝外呈九十度折斷!
看著周國棟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羅大勇嚇得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南宮碩的麵前。
“喲嗬,這不是聶老大嗎?怎麼成這副熊樣了?”
這時,雷虎走到那聶梟的跟前,看到他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不由笑了起來。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拜沈放所賜。
三堂會原本就跟他紅袍會不對付,雙方經常為了爭奪地盤大打出手,現在見到自己的死對頭惹誰不好,居然惹到了沈放的頭上,心裏自然是一陣幸災樂禍。
“瞧你們這一個個的,真他媽不知道天高地厚,知不知道沈先生是什麼人?還圍在這兒幹什麼?想要找死嗎?還不他媽的給我散了?”
雷虎又走到一名三堂會的馬仔麵前,一巴掌甩在那人的頭上,開口嗬斥道。
那馬仔見這麼多大佬在場,自己的老大又被沈放一腳撂倒,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也是敢怒不敢言,咬了咬牙,隻能招呼眾人趕緊散開。
“沈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這個羅大勇和周國棟,不是王氏集團的股東嗎?怎麼會跟您發生衝突?”等到這些小嘍囉們退散,南宮碩走到沈放麵前問道,羅大勇也被那個叫小莊的人揪著頭發,一路拖到跟前。
“哼,兩個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沈放冷冷的瞥了那羅大勇一眼,隨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南宮碩聽完,不禁發出一聲冷笑,“原來如此,那沈先生打算怎麼處置他們?需不需要我幫忙……”
話到一半,沒有說完,但他抹脖子的動作,羅大勇自然看得出是什麼意思,頓時嚇得膀胱一緊,尿都快飆出來了。
“南爺饒命,沈先生饒命,饒命啊!”
“我真的不知道王萱玲竟然跟你們有這層關係啊!”
羅大勇拚了命的磕頭求饒,他原本以為王家已經家破人亡,就隻剩下一個王萱玲,那還不是手拿把捏?
可誰知道,卻突然蹦出這麼一個姓沈的年輕人!
而且看樣子,來頭還極不一般,就連大名鼎鼎的南宮碩,居然都對這年輕人如此客氣!
“這種人,就這麼殺了,豈不是便宜了他?”沈放冷冷道:“我要讓他一會兒一路跪著,將王家靈柩送至公墓,然後跪在王家眾人的墓前七天七夜,為自己的行為懺悔!”
“我懺悔,我願意懺悔,謝謝沈先生,謝謝沈先生不殺之恩!”
聽見這話,羅大勇終於鬆了口氣,連忙又是一頓磕頭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