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輕眉貝齒輕咬,她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將沈放的身份說出來,現在見到聶家眾人已經沒有報仇的心思,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不過,心中卻還是有些難過。
原本,因為聶丹妮的關係,聶家應該可以與這位元嬰修士交好,未來隻要有這樣一位人物當靠山,別說區區燕趙之地,放眼整個炎夏九州,又有誰還敢不把他們聶家放在眼裏?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聶家已經服了,你們呢?”
這時,沈放又將目光掃向在場其餘人。
一名喬家的武者聞言,連忙拱手說道:“我喬家也服了,以後隻要有張少出現的地方,我喬家自當退避三舍!”
“張少當世無敵,董家心服口服!”
董家眾人也趕緊低頭臣服。
不過,當沈放的目光落在藥王穀眾人身上,卻見胡長老沉聲說道:“張武聖,你年紀輕輕,便有此等修為,的確世所罕見,但我藥王穀也不是好拿捏的,與其繼續鬥個兩敗俱傷,不如就此握手言和,怎樣?”
“當然,此前冒犯了張武聖,我藥王穀自當賠禮。”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藥王穀,因其特殊地位,在武道界的人脈更勝聶家。
不說那些豪門勳貴,便是各派宗師,也都基本上與藥王穀交情頗深,胡長老篤定,哪怕他們先前得罪了沈放,沈放也定然不敢真的與他們藥王穀翻臉。
“握手言和?”
沈放不由發出一聲嗤笑。
突然,他抬手一揮,一道無形氣勁已經瞬發而出!
“你……”
胡長老頓時驚怒交加,他沒想到,沈放居然說動手就動手,連藥王穀的麵子都不給!
情急之下,他連忙掐出一道法訣,然後整個人便瞬間消失在原地。
“奇門遁甲,土遁術?倒是有點東西。”
沈放微微詫異。
“不過,單憑區區一個土遁之術,便想要在我手中逃脫,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話音一落,沈放也陡然間消失在原地。
待他再次現身,人已經出現在數十丈開外,一隻腳,剛好踩在胡長老的頭上。
此時,胡長老身子還埋在地底,隻露出一顆灰頭土臉的腦袋。
這一幕,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不少武者都忍不住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錦瑜小姐等一眾藥王穀弟子卻是臉色難看,堂堂藥王穀長老,居然被人這麼踩在頭上,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你!”
胡長老亦是又羞又怒,但卻不敢發作,隻能恨恨想道:“小子,你欺人太甚,待我回穀之後,一定會將此事稟報穀主!”
“別以為你能勝過聶無名,就當真天下無敵了,我藥王穀結交天下豪傑,便是修真界也有幾分人脈,哪怕天涯海角,也必定取你性命,以報今日之辱!”
他身為藥王穀長老,何曾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便是聶家那位武聖,也不敢如此對他!
“你回不去了。”
聶無名的心思,都逃不過沈放的他心通,更遑論是胡長老?洞悉他的心思,懶得廢話,腳下當即運勁一踏!
“不要……”胡長老聞言,立刻意識到什麼,臉色一變,剛要開口求饒,但卻為時已晚……
噗嗤!
一顆頭顱,生生爆裂,鮮血腦髓四濺而出!
“師父!”
錦瑜小姐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她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沈放是怎麼敢的?
藥王穀,雖然實力與聶家也隻在伯仲之間,可潛在勢力何其龐大?便是聶無名這等入聖武者,也不敢輕易得罪。
畢竟任你再如何強橫,也總有要求到藥王穀的一天。
這就是個殺神啊!
根本沒有任何顧忌,隻要膽敢得罪到他,說殺便殺,任你再大的背景也根本毫無用處……
“還有人不服嗎?”
沈放負著雙手,繼續環視四周。
這一次,沒有一個人敢在忤逆,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對視都不敢再與他對視。
甚至聶劍冰,也都心灰意冷的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他過去所有的輝煌與榮耀,都在沈放這一腳麵前,化為泡影。
這位聶家的大公子,恐怕此生都不敢再與沈放為敵了。
延慶黃家的那位黃聖手,更是暗自慶幸,還好當初自己有自知之明,沒有接受聶家和藥王穀的聯手邀請,否則,黃家也得完蛋。
“這年輕人,經此一戰,恐怕將要名揚天下了。”
黃聖手深深地看了沈放一眼,已經在心中暗下決定,回頭無論如何都要說服家主,將黃家那株鎮家之寶千年靈芝雙手奉上。
以一株千年靈芝,結交到這樣一位人物,隻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