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千霜河開口道:“幸得公子相救,不知公子是何許人也?”
宋瓊在前駕著馬回道:“在下不過一介押運官,負責從霞城運往梨城的糧草押運。”
“你是如何得知我被綁的消息。”
宋瓊搖了搖頭:“不,恰巧路過罷了。”
這一切都被匆匆前來的人看了進去。
軍營。
“告訴少主,鶴嬪娘娘已有人搭救,正在前往梨城。”
池羨魚有些詫異。
“姑娘不必擔心,我們的人正看著在。您隻管如實稟報少主便是。”
池羨魚點了點頭:“好。”
“出什麼事了?”池羨魚找百雪川的路上碰見了落芸。
“鶴嬪已被人救下,叫娘娘不要擔心。”
“已被人救下?被何人?”
“不知道。”
落芸沉默半晌,見池羨魚要走,拉住她低聲問道:“你就不覺得蹊蹺嗎?”
“蹊蹺?”
“娘娘竟動用百家軍去尋鶴嬪,她分明知道私豢兵士是死罪,去搭救鶴嬪會遭陛下猜忌,可她卻都做了。鶴嬪娘娘,就真有這麼重要嗎?”
池羨魚詫異地看向落芸:“你知道百家軍?”
落芸“哧”了一聲:“娘娘莫非以為我不知道?百家私豢兵士一事,於白家、印家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先皇都默許了這番行為,隻是不知道數量,而白家在各國都有信息情報站,對於百家軍的數量預估得隻會少,先前那些大軍不過百家軍的三分之二,有了百家軍,娘娘行事也方便了許多不是?她不過是怕舊事重演,我自知有罪,也不敢多言,我與白家早已斷絕關係,娘娘不信我也正常,可她的那些事我還是知曉一二的。”
池羨魚怔住了,落芸這番話信息量有些大啊。
“羨魚姑娘,我覺得娘娘不應該信任你的。”
落芸直視著池羨魚,池羨魚昂著頭回了過去:“原來你是想和我玩爭主子的把戲?”
落芸笑了笑:“羨魚姑娘說笑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攪你了。”
池羨魚看著落芸離去的背影,麵色凝重。
“娘娘。”池羨魚向百雪川行禮。
百雪川正在練兵,頭也不回地問道:“怎麼了?”
池羨魚在百雪川邊上耳語了一番,百雪川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池羨魚沒有走,百雪川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回頭問道:“怎麼還不走。”
池羨魚連忙點了點頭:“好,好。”
大概十日後,千霜河到了梨城,她被安排住在梨城的一個山寺裏,名為法言寺,在此之前,她先是來到了軍營門口向百雪川請安。
軍營門口,百雪川看到了千霜河。
“你……”
再次見麵百雪川不知該如何開口。
“嬪妾見過皇後娘娘。”
千霜河麵帶笑意地看著百雪川。
百雪川道:“你沒事吧?”
“嬪妾無礙,是宋瓊宋大人救了我。”
“宋瓊?”
千霜河點了點頭:“宋大人打贏了山匪,自然也就將我們救出來了。”
百雪川有些疑惑,但問千霜河估計也問不出什麼緣由。
“對了,嬪妾從宮內取來了一車好酒,隻是……都被山匪打碎了。”
百雪川有些生氣地看著千霜河:“都被打碎了?”
千霜河點了點頭。
百雪川一時語塞。
“對不起……”
千霜河的語氣帶了一絲撒嬌的語氣,百雪川看著千霜河,道:“罷了。你先去法言寺吧。”
千霜河點了點頭:“謝皇後娘娘開恩。”
百雪川還是很心碎,自己一屋子的好酒就這麼被打碎了老些。然後生氣地關上了軍營的大門。
“哐”門被關上了。
千霜河有些委屈,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倫莫,我們走吧。”
“是。”
軍營。
池羨魚推開一扇門,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你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荼白色長衫,畫著半麵妝的女子。
池羨魚怔了怔,然後習慣地直接躺到了沙發上。
“你又來做什麼?”
池羨魚直起身睨了一眼女子:“我說阿楠呀,我在外跑動跑西地忙活了一天,就想來你這坐坐還不成嗎?”
阿楠衝泡了一杯牛奶遞到池羨魚麵前:“呐,給你的。”
池羨魚興高采烈地接過阿楠手裏的牛奶:“我就知道,阿楠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