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修對你言聽計從,陳老板也一口一個孟先生,如果,你真的將這五間店鋪賭輸了,如果……你真的隻是一個廢物……我覺得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對你的!”
她不是什麼傻白甜。
這些人願意聽從孟鶴的話,必然是因為孟鶴的身份。
所以,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孟鶴的心砰砰亂跳,果然,他可以瞞得了所有人,卻瞞不了程雲珊。
因為,程雲珊的智商在線。
“可能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我發現齊元修勾搭上了一個有夫之婦,而且這個女人的男人還是個大哥,”孟鶴開始發揮說謊不打草稿的優勢,“所以我就將他們偷情的證據拍了起來威脅齊大少,嘿嘿,你要不要看?”
程雲珊滿臉黑線,眼眸中的柔光漸漸散去。
她還以為孟鶴真的出息了。
原來是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哼!”程雲珊冷哼一聲,“原來如此,在社會上生存的確需要一些手段,但是過於卑劣,可要小心惹禍上身!”
她語氣有些衝,一時之間分辨不出是失望還是憤怒。
孟鶴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陳一生忽然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孟先生,我有事要跟你商量,麻煩您過來一下。”
孟鶴點點頭,轉頭要跟程雲珊說一聲,卻發現程雲珊已經扭頭離開了。
孟鶴看著她高傲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這才轉身跟著陳一生進了店內。
一進店裏,陳一生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小少爺,不好了,趙家讓所有古董商停止向我們供貨,我們現在是有錢也沒處花!”
這祥鶴堂,也成了擺設。
“哦,對方有說什麼原因嗎?”孟鶴坐在圈椅上,詢問道。
陳一生為難地看向孟鶴,半晌才說道:“他們說,說隻要將您趕出祥鶴堂,這些古董商就繼續為我們提供貨源。”
“哦——”孟鶴意味深長的拉長聲音,“那不用說,肯定是趙家出麵,想要打壓祥鶴堂!”
陳一生頷首:“那趙新銘表麵上看起來是個很和善的老頭,其實就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您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您道歉,他肯定懷恨在心。”
“就算我不讓他道歉,他也不會容忍祥鶴堂的存在。”
孟鶴起身,看著身後寫著祥鶴堂三個字的匾額,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幼年時,爺爺總喜歡帶他到祥鶴堂去玩。
家裏其他人都覺得他年紀小,不懂事,而祥鶴堂裏放的都是珍貴的古玩。
可即便是這樣,爺爺還是力排眾議。
他還記得,當年爺爺是這麼說的:“學習古玩,就要從小熏陶,如果因為害怕孩子把古玩弄壞,就不讓他們接近古玩,那麼,你們是保存了古玩,可是,你們同時也失去了一個天才。”
玩這一行的人,必備的技能便是鑒賞古玩。
如果連古玩都無法鑒賞,那麼還不如不入這一行。
這些,都是爺爺的敦敦教誨。
他邁著步子,走向匾額,輕輕地撫摸著祥鶴堂這幾個字,低聲呢喃道:“爺爺,您看到了嗎?我又重開祥鶴堂了,您沒有完成的遺願,我一定會幫你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