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可疑的還有,她在那個慕嶼的身上,總是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至於到底是誰,一時之間卻又說不上來。
陳宇東點點頭,笑得含蓄,含蓄中又帶著緊張,生怕程雲珊問出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程雲珊不解地問道:“你……也是那個慕老板的手下?”
真到了這一刻,陳宇東反而坦然了。
“是。”
程雲珊蹙眉:“陳一生也跟著這個慕嶼做事,你也跟著慕嶼做事,這……慕嶼到底是什麼人?”
陳宇東按照孟鶴交代的,說了一遍之後,又加了一句說道:“孟老板是個好老板,但是他……我們為了生活,不得不……”
這句話,讓程雲珊更加信服陳宇東的話。
而且,這一切也合情合理。
孟鶴走了之後,陳一生便是其他的仰仗,跟著他一起走,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慕嶼到底是誰呢?
程雲珊皺眉,華夏能人輩出,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人,又為何會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越想,心裏便越亂,最後,她幹脆也不想了。
這些日子,因為孟鶴忽然離開了這個世界,她鬱鬱寡歡,沒有心情工作,也無法正常工作。
如今遇到了這慕嶼,倒是偶有機會不去想孟鶴了,可是……
她歎了一口氣,提醒陳宇東:“我到了!”
陳宇東嗯了一聲,停好了車子,目送程雲珊上車,才開車往回走。
一路上,更加安靜。
道路上,一輛車都沒有。
這種反常的安靜,讓陳宇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按理來說,作為一個省會城市,穀陽市的十一點鍾不應該是這麼安靜,而應該是車水馬龍。
但是這條街道,卻十分安靜。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宇東一邊駕車,一邊無聊地思索著。
忽然,前麵幾米遠,兩束大燈柱發出刺眼的光芒!
陳宇東不滿地摁了一下喇叭,結果對麵的人非但沒有關閉遠光燈,還故意開得更大!
陳宇東麵露不悅。
還未等他罵出來,紅綠燈變換了顏色,而對麵的法拉利跑車呼嘯著跑了過來,像是發射的利箭。
下一秒,轟鳴聲就像是此起彼伏的炸彈聲再一次響起。
陳宇東臉色大變。
那不是一輛跑車發出的聲音,而是好幾十輛跑車發出的聲音。
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跑車圍住了。
陳宇東看著裏三層外三層的豪車,到吸了一口涼氣,強自鎮定地握住了方向盤。
這時,車上下來一群人,他們吊兒郎當地看著坐在車裏的陳宇東。
為首的人鼻孔上、耳朵上穿著耳釘,褲子上也是一個個破洞,他抱著一個跟他一樣穿著耳釘的女人,不滿地抬起下巴,說道:“砸!”
嘩啦一聲,陳宇東的車玻璃就被砸壞了!
緊接著……車門、車頂……
坐在車裏的陳宇東聽著這一聲聲破壞力極強的聲音,心驚膽戰。
一翻破壞,隻剩下陳宇東是完好無缺。
耳釘男抱著女友走了過來,將嘴巴裏的口香糖吐了出來,粘在陳宇東的臉上,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外來的?哼,知道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