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的這家客棧,臨水而建,坐在臨水的房間內,還能聽見河裏浪花的拍打聲。
錢錦米在客房內屁股還沒有坐熱,就隨著店小二去見了客棧掌櫃。
之前聽宋福金說起過客棧掌櫃為人不錯,她如果能把菜譜賣給他,既是幫了自己也是為客棧增加一道新菜式,何樂而不為呢!
錢錦米對於自己手頭上的菜譜還是蠻有自信的,這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出來的菜譜,保準讓這時的人大跌眼鏡。
掌櫃站在櫃台裏見到小夥計帶著兩人過來,心裏微微有點驚訝。
後麵的那位不是宋舉人嗎?怎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念頭在心頭打了個轉,心道,一定是出了了不得的事,如若不然宋舉人一定在參加科考啊!
他對宋福金的情況那是比小夥計要了解的多,之前兩人聊過天,其中就聊到了宋福金此次是舉全家之力來的京城。
按理來說都已經是舉人老爺了,家境應該不差了才對,可是他觀察宋舉人身上的行頭,那確實是不富裕。
此時的文人書生都喜歡腰間別個玉佩香囊裝點自己,可剛到店裏的宋福金身上一無所有,一身長衫更是因為趕路變得皺巴巴的。
掌櫃還正如宋福金所言是個熱心腸的,見到此時不應該出現這裏的人,心裏有點著急,急忙從櫃台後走了出來。
“宋舉人,這時您怎麼在這裏?你這身上是怎麼回事?被人打了?”
宋福金見掌櫃的還記得他,心裏一暖,對著掌櫃作揖道:“徐掌櫃,多謝惦記,此事說來話長,此時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改日再告知詳情。”
徐掌櫃環顧四周點了點頭,此時客棧裏又進來了一行人,有原本住店的客人,也有剛來的新客。
小夥計已經一臉笑意地上前招呼客人去了。
徐掌櫃忙帶著宋福金來到一張臨水靠窗的桌子,見到後麵一直跟著的錢錦米,疑惑地問道:“這位姑娘是......”
這話是問錢錦米的,但是眼神卻看著宋福金,似乎想從宋福金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心裏也是犯起了嘀咕,宋舉人怎麼回來還多帶了一位姑娘,難道沒有參加科考還和這位姑娘有關?
宋福金見徐掌櫃的眼神不對,急忙介紹道:“徐掌櫃,我來介紹下,這是我一個沒出五服的妹子,我念她一個姑娘家獨自在外不安全,就帶在了身邊照顧。”
現編的漏洞肯定有,可是他篤定徐掌櫃肯定不會追問,畢竟這裏麵要真有點什麼事,那想來定會認為是他們的家事,徐掌櫃再熱心也不會去挖人家的隱私吧。
錢錦米剛剛還想現編一個,沒有想到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撒起謊來比她還快,她這就成了他妹子。
雖然有點被占便宜,不過這時計較這些幹什麼,賣出菜譜才是正事。
“徐掌櫃,之前聽我哥說,他剛來那會,您挺照顧他的,我替我哥謝謝您。”錢錦米說著作了個揖。
“姑娘客氣了,兩位先坐下,之前我聽店裏的夥計說姑娘有菜譜要賣於客棧?”
錢錦米聞言心道正事來了。
“是的,而且這道菜譜我保證京城獨一份,不知徐掌櫃願意出多少銀錢?”
“不瞞姑娘,我們這裏來吃飯的多數是行腳商居多,工人少許,掙錢都不容易,如果菜賣的貴了,我們也賣不出去,不過......”
徐掌櫃不動聲色地在兩人穿著上打了個轉,心道,宋舉人這身衣服都破的不成樣子了,還不去換下,看來是真遇到難事了,他就當是做回好人幫幫這兩人吧!於是又說道:“如果菜式果然如姑娘所言,我出二兩銀子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