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坐。”
錢錦米走到床前依言坐下,正要詢問,就見女子遞過來一個用灰色布包裹著的東西。
“姑娘,昨晚如果沒有你奮力相救,我怕是已經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給她的謝禮嗎?她救人可不是為了要謝禮。
“姑娘,這根金簪是目前我唯一能拿的出手,我想拜托姑娘將這個金簪拿到當鋪典當了,典當後的銀錢一半是我給姑娘謝禮,還有一半,我留下點生活費用,其餘地都幫我交給這家客棧的徐掌櫃,謝謝他在我危難之時收留了我。”女子語氣懇切,一臉真摯的看著錢錦米。
納尼?這謝禮還要她自己去典當?就算她接受這份謝禮,可是她也不知道典當行在哪裏啊,這不是為難人嘛!
“姑娘,可是......”
“我姓嚴,單名一個蕊字,姑娘怎麼稱呼?”
嗯?怎麼扯到稱呼上去了?
“我叫錢錦米。”
“錢姑娘,這件事是有些為難姑娘,但是這裏我沒有可信任的,你是這裏我唯一相信的人。”
“可是我們並不熟,姑娘這份相信未免太過草率了,你就不怕我攜款潛逃嗎?”
嚴蕊沒有因為錢錦米的話而心生警惕,淡淡一笑,說道:“不,我相信我的眼光。不瞞姑娘,我祖上有人是以相麵為生的,我不說很精通,但是最基本的相麵略懂一二。”
錢錦米暗暗翻了個白眼,得!相麵的營生都說出來了,這是想打消她的疑慮嗎?
“我也不瞞姑娘,你把這麼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確實是交錯人了。”
“為何?”嚴蕊柳眉一挑,疑惑地問道。
“我和我哥也是剛到這裏不久,對這裏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所以幫不了姑娘。”
“錢姑娘,你還是不願意幫我嗎?”嚴蕊低著頭地說道,聽起來如泣如訴。
“能幫的我一定幫,可我說的也是事實,不過有個人興許可以幫到姑娘,隻是不知道姑娘願不願意交給他?”這姑娘是水做的嗎?好好說著話,怎麼突然就要哭的樣子,顯得她好像很不近人情一樣,真是受不了。
“誰?”嚴蕊急切地問道。
“徐掌櫃,他是本地人,又是客棧掌櫃,見識也多,讓他去最合適不過。”最起碼比她去好,不至於被騙銀錢。
她在古代是個贗品啊!她哪裏知道這裏的物價,被人騙了銀錢還不自知。
嚴蕊猶豫著說道:“也不知徐掌櫃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這事我去和掌櫃說吧!”是她提議的,就好人做到底吧!想必徐掌櫃會同意的。
錢錦米在嚴蕊的期盼感激地目光中走出了房間。
一走出房間,錢錦米大大鬆了一口氣,心想,和這姑娘談話,比跟客戶談合同還要累,果然她還是適合現代。
錢錦米走到櫃台發現徐掌櫃不在,左右看了看也不見人,心下疑惑,這個時候掌櫃應該已經起身了呀!怎麼會不見人?
這時夥計阿貴端著一大盆蔬菜從她麵前經過,蔬菜堆得都把人臉遮住了。
錢錦米急忙叫住:“小二哥,徐掌櫃還沒有起身嗎?”
阿貴聽見有人叫他,艱難地回過頭,見是錢錦米,頓時眉飛眼笑:“姑娘,你怎麼在這裏?吃過早食了嗎?沒吃我給你端過去。”說完意識到此時的窘狀,又憨憨一笑,“姑娘等我下,我馬上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