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冥想,一天冥想八百回還是這個鳥樣子,我冥他娘個蛋。”釋根睜開眼,嘴中罵罵咧咧。
林皓白思量道:“會不會是因為地方不對,所以才沒法進入狀態?”
“什麼意思?”釋根摸著光頭問道。
林皓白道:“我第一次神遊是在那尊白玉佛像麵前,你要不去那試試?”
“有道理啊!”釋根一拍腦門,道:“無緣無故將佛像放在那裏,其中肯定有古怪…”隨即喚來看守牢房的玄思、玄念兩個和尚,安頓道:“你倆去門外把守,不許任何人進來。”
玄思顫巍巍的道:“那個…要是方丈…又或其他首座來…怎…怎麼辦?”
“少廢話!天王老子也不行!”釋根道:“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在練功,誰也不讓進!”
“是,是。”玄思、玄念連聲答應,寸起步子往外退了出去。
“等一等。”釋根又道:“記得晚上給我備些好酒好肉。”
“弟子這就安排。”玄念應了一聲,與玄思退上石階,飛也似的奪出牢門。也不知釋根從前怎樣虐待過他們兩個。
“走。”釋根拾起身,叫林皓白道。
林皓白聽他方才一番交代,已猜出個七七八八,問道:“往那石窟的密道就在這地牢裏麵?”
“廢話。”釋根道:“你從那出來,你不知道?”
林皓白道:“我當時練了一會兒無量功,不想真氣亂湧,昏了過去,醒來已經被帶到方丈那了。”
“還有這事?原怪。”釋根出了牢房,道:“跟我來。”
林皓白跟在身後,向裏行去。沿路的石壁上立著十幾部嶄新的銅台,上麵點有火種,將整個地牢照的亮亮堂堂。走到頭,釋根將右手一間牢門一腳踢開,上前幾步,兩手一上一下橫搭在一端牆上,伴隨一陣令人齒酸的摩擦,隻見嚴絲合縫的牆壁緩緩轉動,顯出一個黑沉沉的洞來。兩人步進去,釋根又發力將牆壁合上,眼前頓時一團漆黑。
熒光一閃,林皓白轉過頭,見釋根手裏捏著一顆鵝蛋大小的夜明珠,調侃道:“你這窮和尚身上還有這等寶物?”
釋根道:“一個故人送的。”
這寶珠上泛著一股脂粉氣,林皓白挑著眉毛,笑嘻嘻道:“這故人乃是個女子?”
“去!別瞎打聽。”釋根臉一紅,好似有一段故事。
這條通道九尺高,六尺寬,以青磚鋪就,斜直而上。行了許久,兩人來到通道盡頭,前麵有三五級台階,釋根上了兩階,伸臂一抬,將頭頂一塊方磚托了起來。
林皓白鑽出地麵,眼前便是那尊白玉佛像,原來密道的入口就在壓著經書的蒲團下麵。
釋根將方磚複歸原位,問道:“當時你便坐在這蒲團上?”
林皓白點了點頭,將自己如何進入冥想的細節又說了一遍。
“我建超世誌,必至無上道。斯願不滿足,誓不成等覺。複為大施主,普濟諸窮苦。令彼諸群生,長夜無憂惱…”釋根念著偈頌,慢慢合上眼睛,過了一陣,又無奈的搖著頭道:“還是不行。”他望著佛像,歎道:“興許這無量經與這無量壽佛有些關聯,隻不過我與祖師爺一樣,沒你這般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