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鳶一聽腦瓜子嗡嗡的,雖然青苗說得有板有眼,可她還是不敢相信。
她忙問:“誰說三爺打了小姐?你親眼看到的嗎?”
青苗道:“我親耳聽到的,難道我還能扯謊嗎?他們就在書房,不信你跟我看看去。”
流鳶見她言之鑿鑿,由不得不信。
隻是流鳶不解,好好地,怎麼會打起來?別是有什麼誤會?
退一萬步說,就算打起來了,小姐有功夫傍身,就算打不過也跑得掉,怎麼會被打哭了呢?
她一邊跟著青苗小跑著趕往書房,一邊胡思亂想。
大概離書房還有百十來步吧,流鳶突然停下腳步,死死的抓住了青苗的手。
“熄燈了。”
“對啊。”青苗不明所以的看著流鳶,“三爺怕咱們看見,熄了燈打人,我拍門他還裝聽不見。”
流鳶渾身一僵,“你還拍門了?”
青苗驕傲挺直了腰杆,“拍了,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把我攆走,我去鄉下種地去。”
“你住嘴!”流鳶用力捂住她的嘴,“你這笨丫頭,一點人事不懂,跟我燒水去。”
流鳶拽著青苗去水房,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告訴她,“人家夫妻倆鬧著玩,你跟著瞎摻和什麼?不許出去亂說,這不是打架,這是恩愛。”
青苗一頭霧水,“恩愛怎麼還恩愛哭了?”
流鳶恨鐵不成鋼,“說了你也不懂,等你成親你就知道了。”
青苗想,她不成親,甘願做一輩子姑娘逍遙自在。
若是成親了,遇到敢打她的男人,哪怕是鬧著玩把她打疼了,她也要揍回去,休想欺負了她。
青苗一臉苦大仇深的燒著熱水,不一會兒胡媽媽過來,笑著吩咐道:“三爺讓把浴桶放到臥房裏去,小姐一會要沐浴。
流鳶,你趕緊去把生薑麻黃膏找出來,放在小姐床頭。她這會兒身上定然不舒服,那個是消腫的,等她沐浴完了好用。”
青苗一臉的清澈愚蠢,忍不住問:“胡媽媽,小姐都被欺負成這樣了,您也不管嗎?”
胡媽媽哭笑不得,“哎呦,什麼欺負。人家夫妻圓房,親熱得很。你個小丫頭片子,莫要胡說。”
青苗又問:“什麼是圓房?”
“圓房就是破身子,就是生兒育女,就是陰陽調和。”
青苗怔忪了許久,忽然大叫一聲,“啊,我知道了,就是配人是不是?”
胡媽媽恨不得捂她的嘴,“姑娘家嘴上沒個把門的,說得這麼難聽。配人怎麼了?你見過?”
青苗瘋狂搖頭,但是她在鄉下見過配豬配狗,她再笨,多想一會兒也知道配人是怎麼回事了。
傻丫頭初曉人事,立刻放下木柴,瘋狂捶頭。
她竟然去敲了人家的門,蒼天啊,不想活了!
胡媽媽和流鳶在一旁哈哈大笑,屋子裏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
孟晚遙被謝明铖折騰得快要散架了,她本就生得白嫩,他手稍重一些,便會留下一個個殷紅的印子。
脖子上、肩背上、胸前的渾圓還有大腿私密處,不是被他揉得便是被他吸的,竟沒個好地方。
孟晚遙氣急了,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以此泄憤。
謝明铖笑道:“我皮糙肉厚,小心崩壞了你的小白牙。”
“哼。”孟晚遙氣悶的倚在他懷裏,嬌哼抗議。
謝明铖像哄小孩似地拍著她的背,輕輕搖晃著。
沒一會兒,孟晚遙便在疲憊中睡著了。
夜色深濃,謝明铖用錦被將孟晚遙裹得嚴嚴實實,抱回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