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兒?”未央讀出寄信人的名字,“這是誰啊?”

孟晚遙一愣,“是我很早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建義伯是她叔父。她常年病著,你們應該都沒見過。”

孟晚遙拆開信看了看,原來是林嘉兒聽說了流言,勸慰她寬心些,保重身體,練字靜心。

純玥靠在孟晚遙肩上,慵懶的歎道:“這位林小姐是個體貼的人,以後叫上她,咱們一塊玩。”

孟晚遙笑了笑,沒出閣的姑娘自由自在,天天都可以玩。她嫁了人,少不得得應付些婆婆嫂嫂的破爛事。

好在今天鬧了這麼一遭,謝老太太和段若蘭痛失臉麵,大概會消停一陣子。

“成,”孟晚遙應約,“你們想去哪兒玩,玩什麼,定下告訴我,我試試約約林小姐。不過這個天氣,她八成不能參加,咱們玩也是一樣的。”

“太好了!”未央拍了拍手,“對了表姐,我母親說你們家老太太再找你麻煩,我母親就來給你撐腰,不用怕的。”

“好,那你回去幫我謝謝舅母。”

三人聊了許久,直到太陽越來越大,快到正午了,外麵的三個人可受不住了,才一起告辭。

送走這群貴客後,孟晚遙將帕子用冰水浸了,給謝明铖擦汗。

“你也是真是實在,外麵熱了,就帶人進屋來說話。硬熬著,都熱出一身汗了,去洗洗吧。”

謝明铖坐在椅子上,摟著她的腰,由著她擦去額上的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孟晚遙揮了揮手,“你看什麼呢?”

謝明铖想起了在邊關駐守的時候,經常看到一對在城關附近討生活的夫妻。

男的賣柴,女的賣菜,天明出攤,傍晚才歇。

兩個人原本都是一臉的疲憊不堪,可在城門口一見了麵,都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他告訴孟晚遙,他以前不懂,現在能理解那對夫妻了。

有喜歡的人在身邊,每時每刻都是快活的。

謝明铖伏在她的胸口,像隻跟主人親昵的大狗狗。

午膳後,謝明铖非要拉著孟晚遙一起午睡。

孟晚遙心裏裝著事,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

流鳶掀開紗簾進來,見她頸間出了汗,悄聲道:“小姐醒了,要不要洗把臉?”

孟晚遙搖了搖頭,謝明铖的手臂死死的環在孟晚遙的腰間,她若是起來,非把他弄醒不可。

流鳶紅著臉笑了笑,“大熱的天兒,三爺非要抱著您睡,可不得熱得出汗嗎?且等等,我去拿消暑的吃食來。”

不一會兒,流鳶端著橘子冰水和紅糖冰豆花進來了。

金黃的橘子水,加了純淨的冰塊和白糖,用白瓷杯子裝著,流鳶拿圓圓的小湯勺舀了一勺,送到孟晚遙嘴裏。

“小姐覺得怎樣?”

“清涼,還帶著酸甜,你做的?”

“月離做的,這些都是她想的。今兒幸虧有了她做的這些東西,不然還不知道用什麼招待兩位皇子呢。我瞧著她是個伶俐的,人也安分。”

“嗯,我知道了。”孟晚遙心裏有數,段若蘭送過來的這四個人,她獨獨對月離高看一眼,算是個懂事的,沒有讓她失望。

流鳶又道:“桌上那個紅木匣子,是今早您出門後,林小姐送來的禮物。來人說是早該送來做大婚賀禮的,隻因林小姐身體不好記性差,耽擱了。”

“知道了。”

流鳶陪孟晚遙說了會話,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