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走嗎?”風華拉著萬俟酒的衣袖,眼含淚光。
萬俟酒也是一臉不舍,但還是硬下心腸點了點頭:“一定要走!”
毛毛站在萬俟酒肩上,“咕唔咕”地叫了一聲,憂傷地看著風華。
“好吧。”風華摸了摸毛毛的腦袋,摸起來手感有些硬硬的,“那你要保重啊。”
萬俟酒也摸了摸毛毛的翅膀:“你在外麵,一隻鴞要照顧好自己啊!”
正在替她們倆難過的毛毛:咕咕咕?
敢情走的是我啊?
毛毛瞪大了赤紅色的圓眼睛,剛剛醞釀的離愁別緒頓時煙消雲散,
風華輕輕地揪了揪毛毛的耳羽,語重心長道:“毛毛啊,你怎麼都胖成一團球了,還能飛得起來嗎?我撿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多麼凶巴巴的一個崽呀。聽話,出去多運動運動,交交朋友,你可是赤鴞啊,別成走地雞了。”
毛毛生氣地展開翅膀:人家不是胖,隻是蓬鬆!超凶的!
萬俟酒拿出一個小布袋:“這是你最愛吃的那家的鼠條,我給你準備好了,你省著點吃啊。”
離別的時刻來臨,毛毛腳上係著小布袋,拍動翅膀往前飛,腦袋還朝著後麵望著二人,貓頭鷹的腦袋能轉270度,這場景,顯得有些詭異。
“孩子大了,是時候出去翱翔天際了。”風華攬著萬俟酒的肩,一臉嚴肅道。
萬俟酒配合地點點頭,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是啊,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毛毛也算全國人民看著長大的孩子,待在她身邊,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萬俟酒突然皺眉,把風華的手扒拉下來,然後換成自己攬住她,往自己懷中靠。
嗯,左右很重要。
不雪:“……”
她看向萬象。
——她倆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萬象扶額苦笑。
——是這樣的。
落花鎮是一個平靜祥和的小鎮,風景優美,民風淳樸,時值暗香盈袖的霜英花開放時節,走在路上,小巧可愛的黃色花瓣落在身上,花香滿懷。這裏的風景美,人也美。走在街上,目之所及能看到不少姿容秀麗的男子,他們脖頸上的喉結罩幾乎都點綴著花朵元素,女子也都是孔武有力膀大腰圓。
風華和萬俟酒慢慢地走在街上,有說有笑。萬象在客棧裏照顧不雪,她們出來采買一些東西。萬象作為隊伍裏唯一的男性,照顧人這種細活還是得他來才行,大老娘們兒粗手粗腳的,沒個分寸。
“嗯……那年暑假,我來上京找你,我們也是這樣在街上走的。”風華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懷念道。
萬俟酒也微笑:“是啊,還上了熱搜,後麵就出現了我們的cp……你知道這個嗎?”說到這個,她耳朵微紅,
“花雕酒是吧,略有耳聞。”曾經靠簽到超話十級的風華麵不紅心不跳地說。
cp就是大家喜歡看她們在一起的一對兒,不一定是道侶,事實上,在“熱聞”的cp榜單上,女女cp是最多的,那些小男生很愛嗑,嚷嚷著“沒有男人能配得上這樣的女人”“女男隻是繁衍,女女才是真愛”之類的口號。畢竟他們是異性戀嘛,喜歡看兩個大女人在一起怎麼了呢?他們會給cp寫文,畫畫,剪視頻,從各種細枝末節的交集裏找出她們相愛的證據,然後瘋狂喊“太甜了,磕死我了”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