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靈陌的回答顯然令司馬胡出乎意料,他並未料到凰靈陌會這麼回答。
呼延通搖了搖頭,這凰靈陌不諳世事就算了,可竟會癡傻到如此地步,雖然長得絕色傾城,可終究不過是個花瓶罷了。
他們漠北是想把這麼一位鮮鳳悍將的後人帶到北漠國,好好折辱一番,振奮北漠兒郎們的士氣。
可眼下時局:大順朝在暗中對整個北域乃至北疆偷偷地調兵遣將,又是增兵又是減兵,甚是奇怪,此次出使和親,一方麵是為了試探大順皇帝的態度,另一方麵是為了打探情報。
凰靈陌作為試探的籌碼,顯然是遠遠不夠的。畢竟對於司馬胡來說,她就是個無關痛癢的小角色,況且她也不值得北漠用萬兩黃金去求娶。真要求娶,就必須要讓司馬胡這個老狐狸忍痛割愛,如此才能試探出大順的態度,在觀察了一番後,無疑是這個嬌蠻的司馬碧最合適不過了。
“陛下,我北漠非司馬碧公主不娶!還望陛下莫要辜負我北漠的一番誠心。”
呼延通盯著司馬胡一臉陰翳的神色再次堅定他們的訴求。
司馬碧的臉色愈發慘白。
司馬胡眼眸微垂,沒有回呼延通的話,而是一改陰翳麵孔,麵帶慈笑地問凰靈陌:
“陌兒,你怎麼會不懂和親是什麼意思呢?如果父皇非讓你去和親呢?你到底願還是不願意呢?”
狗東西,忒不要臉!就差把刀架在她凰靈陌脖子上了。
“父皇,和親能天天都有好吃的嗎?如果不是,兒臣就……就不願意。”
凰靈陌極限拉扯,順便還露出一抹憨笑。
司馬胡臉色一僵,隨即死死地盯著凰靈陌的那雙清澈雙眸,淩冽的視線好似要把她整個人穿透。可凰靈陌仍是那一臉青澀憨樣,好似是感受不到他那懾人的氣勢。
“正是陌兒所想,去和親不僅僅天天山珍海味,還有好多玩樂,這麼說陌兒你是願意和親嘍?”
司馬胡神色淡然,微微道。
MD!這老狗的臉皮厚的都可以當輪胎了,也不怕哪一天報廢。現在司馬胡把一張老狗臉都拉下來了,如今她凰靈陌就是不願意也不行。
“父皇,不……不會是騙兒……兒臣……的吧?”
凰靈陌還想再繼續拉扯,此時雖還維持著之前的一副嬌憨樣,可實則袖中的手心已攥得滿都是汗滴。
聞言,司馬胡身體一挺,加重了威懾,語氣也不由加重。
“金口玉言,朕說的自然都是真的。”
司馬碧等不下去,不由得心急火燎。
“你竟敢懷疑父皇,還不快說願意。”
底下眾臣內心也有些忐忑,堂堂大順皇帝當著眾臣和外使的麵去哄騙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少女,哪怕前朝公主與他非親非故,但這事可以說是“古今罕見”。日後難免引起世人非議。
一旁角落裏的史官滿頭冒汗,握著毛筆的手心已經發黏,心裏犯苦,這叫他怎麼撰寫,難道真的要寫當今聖上在宮宴上哄騙前朝公主去遠嫁北漠?
怎麼辦,凰靈陌已經被逼得沒有選擇了,真得隻能束手待斃?想著公主府的那些撫養她的侍女和養婆們被腰斬的慘烈景象,曾經的她也如今日這般無力,被司馬狗賊的手下強行按住頭,張開眼皮,逼迫她看完整個行刑過程!
最可恨的是她當時還要裝作懵懂無知,在那些侍衛探查的目光下,詢問她的這些親人在幹什麼,可毫無疑問迎來一片辱笑。
如今難道還要再次屈服於司馬狗賊的淫威之下嗎?凰靈陌後槽牙死死咬緊,攥緊拳頭的手心已被指甲挖出道道血痕。凰靈陌再一次體會到封建權勢的殘酷。
“我……我……答……”凰靈陌憋下心中的恨意,倒不是理智占了上風,而是凰靈陌破罐子破摔,就是去北漠又如何,也比在這新都屈服於司馬皇室的威逼要好,幹脆賭一把,也許會另有轉機。
“不行啊父皇,這事不能答應。”
突然一道急促之聲打斷了凰靈陌,她一時語塞,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皇子跳出來。
“你……混賬東西,胡鬧!”
司馬胡一看是他的長子司馬文,頓時氣急敗壞,怒不可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