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疾馬羨民嘩,玉顏湮漠惹人悲。
隨著凰靈陌疾馬離京的消息不脛而走,新都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那位之前默默無聞如今卻有著絕色容貌的前朝公主前往了北域,一時間這竟也成為門生權貴、書生才子、江湖浪客甚至是市井小民的談資,有人振奮,有人不屑,也有人慚愧,更多的人唏噓,與此同時,整個大順也在暗流湧動。
新都的一處酒樓,底下暗室內。一身著華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座上,聽完手下的彙報後,喃喃自語道:“唉……大哥你可……莫要怪我啊!”說完,便抬起手觀摩起來,而他的手心處竟隱隱浮現出一隻鳳凰圖騰!
凰靈陌可不知她疾馬的姿態在新都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此時的她正快意馳騁在平直的官道上,呼吸著這新鮮又自由的空氣,好不暢快,可一聯想到昨天險象環生,甚至是被囚太子府,便心有餘悸,同時也納悶她昨晚咋就跟沒事人一樣睡得那麼香,也許是那大力丸的副作用,也或許是……哎!不想了,此次離京總算是逃離司馬皇室。
如果用前世名人的話來說就是:過去她乃籠中之鳥,網中之魚,此一行如鳥上青天,魚入大海,再也不受羈絆了!哈哈!
得意過後,凰靈陌也緩過勁來了,在經過昨天那些事後,也發覺到她還是太低估自己如今這副容貌的殺傷力,此次前往北域,不下萬裏路程,路上危險重重,稍不注意便要萬劫不複。如此,還是隱藏一下容貌為好,大腦一轉,便拿定了主意。
……
啟程十幾天後,葫蘆山穀。
“各位軍……軍爺,請饒草民一命啊”
二十幾名麻衣漢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你們膽子不小啊,就二十幾個人也敢打劫官軍。”尉遲靖有點難以置信。
帶頭的那個大漢麵露苦澀,他見這隊官軍人少,又見那輛華麗的巨大馬車遠遠地落在隊伍後麵,便生了歹念,原本想著先挾持那輛馬車裏的大人物,再席卷財貨揚長而去,但萬萬沒想到,不僅馬車裏是空的,就連那些大箱子也是空的,而且他還嚴重低估了這些騎兵的速度,就在他們懵逼之時,騎兵就已經圍了上來。
“怎麼樣?可有傷亡?”一道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
“啟稟公主殿下,剛剛隻是車夫被挾持,車隊人馬無一傷亡。”尉遲靖拱手行禮道。
“大人,我等是第一次幹這劫道的營生,這次幸好是大人您前來,不然俺們不知還要犯下多少過錯,求大人給我等一個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的機會。”
帶頭的大漢覺察到這位戴著奇怪大眼麵具的少女才是這夥官軍的領頭人,急忙對著凰靈陌磕頭道。
凰靈陌頂著這個麵具,看到這個大漢的反應,很是滿意,這個麵具是她很早之前就從係統之中抽出來的,之前一直存放在係統空間內,如果是讓現代人看到,可能會覺得有點幼稚,可放在古代卻能很好地掩蓋她的麵容。
“咳咳,你這人說話可真有意思,說吧,名字、籍貫以及為什麼會來到這葫蘆山落草為寇,一切都交代清楚,知道嗎!。”
凰靈陌可不吃這一套,語氣轉冷,直接審問。
“大人,草民名叫李大狗,我和弟兄們之前一直待在通南城當幫工,前兩天不知為何來到通南的人越來越多了,而草民和一眾弟兄們的田宅都被那些從外邊來的大人們給強占了去,幫工的營生也被外人給奪了,是沒辦法活了,這才到這幹這劫道的……”
“你們連官軍都敢打劫,那過往的百姓豈不是更要遭爾等毒手!”
凰靈陌對他們可沒有太多同情心,話鋒一轉,語氣愈發冰冷。
“大人!大人!我們真……真的未曾想過要傷人性命啊!”李大狗連忙擺手解釋道。
“哦?如果這次真讓爾等得手了,下次再遇見過往百姓之時,你們可會留手?”凰靈陌的這個問題一下子就讓李大狗麵色慘白,牙齒止不住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