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您……現在是……”葉老指著凰靈陌，如同枯樹枝的手臂微微顫抖。
凰靈陌迎上葉老的目光，肯定地點了點頭。
“葉老，現在您可以稱呼我為皇女殿下，亦或者……”凰靈陌星眸一轉，隨後緩緩吐出兩個字：“元帥！”
葉老那因蒼老而毛孔烏黑的皺臉，此刻已被驚的毫無血色，煞白一片。不知是該震驚於凰靈陌對大順那光明正大的的反意，還是該震驚於她竟能避開司馬皇室的監視，在暗中培養了一支軍事力量。畢竟他可知道這前朝公主在新都的境況。
“葉老，現在能告訴本帥我母親的下落嗎？”凰靈陌已經沒有耐心再拖遝下去了，畢竟她還有許多公事要去處理。
聽到凰靈陌再次發問的聲音後，葉老這才從剛剛那震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隨即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凰靈陌，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
“聞世樓沒有關於你母親鮮鳳皇後的任何消息，元帥您還是另尋他處去問吧。”
“不可能！”凰靈陌想起徐遼給她介紹聞世樓時所說的話，這聞世樓連許多世間隱秘都知道，哪怕是千百年來失傳的武林秘籍都能在這裏尋求到一絲線索，不可能她母親這麼一個赫赫有名，威震八方的天風軍統領失蹤後，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皇女殿下，您應該知道我們聞世樓的規矩，無論是何消息，都必須要用相等的東西來交換。否則就是死，我們也不會透露出絲毫消息。”
聞言，凰靈陌一拍腦袋，她確實是忽略了這一點。
“你們聞世樓需要多少黃金銀兩？或者需要什麼其它稀世珍寶，還是……”
“不不。”葉老抬手打斷凰靈陌，“老夫我忠言相告皇女殿下，關於你母親的消息，殿下最好不要再繼續打探了。”
“哦？為何？”凰靈陌此刻一雙鳳眸散發出絲絲威壓，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有關你的母親……太過……茲事體大，而且具體的細節就連老夫也沒有資格知道。”葉老撫了兩下胡子，話鋒一轉道：“而且，元帥您現今也沒有實力去承擔知曉此事的後果。”
聞言，凰靈陌秀眉緊擰，細細思索起來。
難道她母親身上真有什麼驚世駭俗的大秘密？甚至大到司馬老賊親自下旨，令世人對此緘口不談。想到這，凰靈陌內心一沉。
不！不止！回想起徐遼之前說過的話，在司馬胡兵變之前，她的父親凰錚也是未曾向徐遼他們透露出絲毫她母親的線索。這其中究竟掩藏著怎樣的秘密！
葉老看著凰靈陌那默然思索的樣子，微微一歎道：“元帥還是不要在多慮此事了，你可知昨夜那匈奴大軍就已攻破鎮北關，眼下正直撲幽都而來。”
此話一出，葉老身後的一眾黑袍弟子，都麵露恐懼之色。
可凰靈陌卻是一臉平靜，隻是淡淡出口道：
“嗯，本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