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副隨便咬的樣子倒是讓落月彌先心軟了。
可是鬆開又不甘心。
她終於深刻的認識到所謂的樹無皮則死,人不要臉,就......
“咳,那個,”禾悠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人快到了。”
落月彌回過神,她太生氣了,完全忘記禾悠還在旁邊!
而她正掛在冥夜的身上,咬著他的脖子,曖昧到傾盡四海的水都洗不幹淨了!
她立刻把冥夜推開,看到他脖子上一個濕漉漉的牙印。
腦袋嗡的一聲,一瞬間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冥夜活動了一下脖子,低眸看她。
她的眼睛像是被洗刷過的琉璃,亮晶晶的,又氣又惱的瞪著他,讓人隻想抓過來好好揉一揉。
“月月!”
門外傳來落承煦的聲音。
落月彌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朝門口看去。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落月彌的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然後亂七八糟湧入無數個問題。
要怎麼說?
要怎麼解釋冥夜出現在她的寢宮裏?
為什麼他要撕開空間過來?
他們會不會打起來?打起來她要怎麼辦?
她這副樣子放在落承煦的眼裏,被他理解成了害怕。
“沒事的,別怕,”落承煦快步走到落月彌的麵前,一把將她護在身後,他一邊警惕的四處觀望,一邊解釋到,“隻是空間扭曲觸發守護大陣,月月不用擔心。”
落月彌一時間轉不過彎,剛才還站在她身邊的冥夜,在落承煦進來的那一瞬間,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雖然慶幸沒有被發現,但是他獨有的氣息並沒有消失。
落月彌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幾乎要從喉嚨裏蹦出來。
她一時說不出話,隻是本能的附和著點頭,緩了一會兒才用眼神詢問禾悠。
人呢?剛才還在這裏的呢?
禾悠的唇角抽了抽,有些尷尬的朝著梳妝台的方向瞟了一眼。
落月彌順著看過去,一顆珍珠耳墜幽幽的懸在半空,像是被人捏在手裏仔細端詳。
一會兒又變成隨意的把玩,拋起來,落下去。
她真後悔剛才沒直接咬死他!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用。
落月彌拽著落承煦的衣服,把他帶著轉了半圈,讓他背對梳妝台。
“皇兄,我沒事的,你來了我就放心了。”落月彌努力擠出笑容,因為緊張,微微的有些發抖。
“真的嗎?”落承煦低頭看著落月彌抓著他衣袖的手,“你好像在發抖。”
“有,有嗎?”落月彌的眼神越過落承煦的肩膀,不自覺的往梳妝台的方向看。
冥夜已經不玩耳墜,改玩花露了。
他把瓶子排成一排,挨個的打開蓋子聞。
不知道是哪個香氣不對味,或者是混在一起太衝,他一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他自己估計也沒有想到,盡管攏著隱身的結界,但依然泄露出極細微的聲響。
平日裏可能不太會注意,但是落承煦有備而來,他幾乎立刻就捕捉到了這個聲音。
“什麼聲音?誰在那裏?”落承煦眼神一淩,威壓散開籠罩在房間裏。